李绛宗只当他说些好听话,摇了摇头,倒也不在意了。
自从李遂晴犯下那样的滔天大错,李绛宗已经对他死了心,最后保住他的一条命,另一头重新纳了妾,勤于房事,只有父亲李周昉还记挂着,偶尔去看看孙子。
他舍了这话题,却见李遂还面上始终有喜色,便笑道:
“你这是什么好消息?”
李遂还笑了一声,答道:
“得了一份父亲的家书!不知大父可回来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将袖子里的信取出来,送到李绛宗手里,李绛宗略有些惊诧,拿着信又不敢读,见了李遂还点头,这才将信拆出来,扫了一眼,李遂还笑道:
“父亲随军的妾室诞了一女!”
“哦?!”
李绛宗顿时大喜,道:
“难得!”
遂语辈天才并不少,除去王孙不说,李遂宁、李遂宽兄弟就足够撑起一辈,天赋稍好的天才更多,唯一遗憾的就是阳盛阴衰,女子极少。
他满是笑意地看了,心中却不止有喜,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他敏锐的嗅觉让他第一时间问起来:
“不知是哪位夫人?”
李遂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
“母亲这些年来一直留在都城,家中一起过去的几个夫人自然也不会随军,在军中的是杨大人赏赐的,没什么出身,也不姓杨,姓黄。”
“听闻也是越国的小族修士,其父有迹可循,封在了东离一带,一个小官…这次事情过后,也要叫他飞黄腾达了。”
李绛宗听清楚了前后渊源,略略松了口气,心中倒是满意了很多,道:
“这样是最好的。”
李遂还已经颇为振奋地站起身,道:
“妹妹生在江淮,正辞旧岁,父亲早想好了,为她取一个岁字,正送信回来,给大父报喜!”
李绛宗连连点头,如获至宝地把信捧起来,笑道:
“走!先去见老大人!”
……
天光灿烂。
李曦明从山间站起身来,在白玉般的地面上踱了两步,如同鸟雀一般的离火在他身上盘旋了一下,停在他肩膀上,这真人满面沉思,良久道:
“我倒是…想不到宋帝,竟然对阴司这般看法。”
李周巍负手立着,道:
“他心头的不满,比晚辈想得还要多,毕竟再怎么样,阴司有一定要成全他的心思,可看他的态度,竟然浑然不喜。”
李曦明眉头紧锁,好一阵才抬起头来,问道:
“你看他的模样,话语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