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想法,我胡宗南来之前,委座只跟我说了一个道理。”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这个被称为只能指挥一个“排”的黄埔一期前辈。
“你胡宗南是黄埔的一期的大师兄,为什么把第一军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做全军的表率。”
“此去淞沪战场,我不要求你别的,只有一点,打出第一军的气势来,给其他师弟们看看,也给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地方部队看看,我蒋某人,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嫡系,我蒋某人是不是敝帚自珍,我蒋某人到底想不想抗日!”
话到这里,不少人已经低下了头。
在座的几乎都是嫡系,绝大部分都是前三批的调整师部队,吃的、用得、穿的,都比其他地方杂牌部队要高上不止一个等级。
在他们每天都有22两(1斤16两)米饭的时候,其他部队还在啃大饼就白开水!
更别说武器配置,那些在路上的川军,甚至还有老式的套筒步枪,汉阳造已经是高配了!
胡宗南深吸一口气,没有去看羞赧低头的将军们:
“国难当头,谁的压力不大,是委座的压力不大,还是陈长官、顾长官的压力不大?”
“来的时候我路过闸北,租界区几十万的难民啊,没饭吃,你们知道吗?没饭吃!!”
“你一句此地不可守,老百姓怎么办??”
“委座的期待怎么办?”
“这个国,我们还要不要了!!”
说到最后,胡宗南已是声嘶力竭,双手撑在桌子上胸膛起伏不定,重重喘着粗气。
那些个师长们要么低头不语,要么重重揉着脸,却是无一人再敢去看他们的“大师兄”。
“我明天亲自带兵上去,要是我死了,军座、陈长官,家中妻女就拜托了!”彭善说完,默默坐下继续点烟。
“夏师长受伤了,明天就由我上吧,总是要死的,各位长官,98师绝不会给你们丢人的。”
“大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会议室的气氛陡然一变,在胡宗南的带领下,各位将军纷纷请战。
要不说,胡宗南或许只有一个“排长的指挥能力”,但他的组织能力,却在所有黄埔军官之上!
最后,后勤部长俞飞鹏爽利了一把,物资补给敞开了供应。
倒是沈复兴没站起来说那些豪言壮语,要是喊口号有用,这仗早特么赢了。
再说,也轮不到他一个小辈表态。
走出会议室,廖耀湘那边也跟着过来: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