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灯已经接近了果园,没错了,这个时间来这么荒僻的地方,除了华子一伙不可能有别人。
靠着树干,秦大野双手握枪,盯着驶近的轿车。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出戏……咱是角儿!那就演完,演漂亮。
大台!仓,才台,才,仓,才,台才,台,仓台,才台,仓……”
伴随着秦大野默念的锣鼓点儿和细碎的雪花,汽车停在院门口。
矮个绑匪先开门下车,去开大门门锁。
紧跟着是瘦高个绑匪敞开车门,拖着一个被反绑双手的男人下了车。
华子,则从另一侧下车。
秦大野距离四人十几米远,他从树干后挪出,没走动,抬手枪,双手稳,呼吸止……
当矮个绑匪开了锁,推开大门回身的一刹那,矮个绑匪和瘦高个绑匪的脑袋,在视觉上横向并排了。
角度绝佳,打第二个目标时只要微调枪口幅度就行了。
【大台!仓——】
鼓点骤急!
砰!砰!
突兀的两声枪响几乎没有间隔!
秦大野迅速将枪口对准了华子,这时的华子已经转身,看其胳膊的动作,他在抽枪。
砰!砰!砰!
一颗子弹打中了华子的颧骨,另一颗从华子左眼上方穿了进去,最后一颗子弹击碎了车窗。
五声枪响,不过瞬息,只有空气中翻滚的雪花,证实着高速气流曾经走过的痕迹。
三个悍匪尽皆倒地,连带着反绑双手的男人也被带倒了。
红的血,侵染着白的雪。
一如写意泼墨。
【大!大!仓!】
这时,秦大野鼻孔中才喷出两道长长的热气,卷动着雪花跳舞。
静寂,只能听到呼吸声,心跳声,还有碎雪砸地的声响。
……
仓才,仓才,仓才,乙才,仓!
(韵白)有道是:
(散板)台前唱罢千般苦,
幕后殷勤奉热肠(抖髯),
这本儿新书哇——还望诸位多捧场!(拱手三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