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温辞书寸步不离地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任何时刻他只要抬眸,就可以在视线范围内看到眉目染笑的温辞书。
如果这份笑,是由他而起,那么在安全感之余,他甚至可以品尝到幸福的甜蜜。
薄听渊抱着他坐进桌前的椅子上。
温辞书先看向桌上的画纸——是刚才徐叔从薄一鸣房间里找来的。
他语气极其浮夸:“哇,画的我也太好看了吧?薄总,真的是大师级的手法。”
薄听渊挑眉。
桌上那张纸,纯白。
他根本还没没动过笔。
温辞书明明自己开的玩笑,却先笑得倒在他怀里。
被他捏了下耳朵,才仰头质问:“你坐半天,结果没有起笔?”
他举起手假装用话筒采访的动作,“请问这位画家先生,是我这个模特的问题吗?”
薄听渊垂眸欣赏他笑得眯起眼睛的愉悦模样,低头亲了下他的手:“当然。”
“咦~手脏了。”
温辞书夸张地在他胸口的衣服上擦擦,又乐得大笑。
薄听渊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地,以视线一寸一寸地记录他笑起来的模样。
唇角自然地弯起一个弧度,墨黑的眼睛似清泉,干净清冽又藏着欲语还休的风情。
温辞书见他沉默中定定地瞧着自己,没有眼镜片的遮挡,绿眸散发出的眼神总是有一种极具诱惑力的欲望。
他慢慢收敛笑意,下意识地后仰稍稍避开他,唇动了动,声音压得很低:“不行哦。”
“什么?”薄听渊的嗓音同样很轻,几乎是气音。
温辞书湿润的舌尖快速地舔过干燥的下唇,提醒他:“那个……多了会伤身体。”
薄听渊的浓眉轻抬,贴过去轻咬他的软唇:“那刚才怎么勾引我”
温辞书骤然浑身滚烫地推他:“我没有!薄总你讲话要严谨一点,不可以胡乱污蔑人。”
薄听渊拉着他的手去摸他的腰腹,就像是他自己刚才那样做。
“这不算?”
“当然不算!”温辞书快速抽出手,见他盯着自己的视线,宛若空中的鹰隼盯着猎物,便仰头朝着屋顶大喝一声,“呔!哪里来的妖,不要破坏我的道行!”
可能是这一声戏腔,太具有冲击力,薄听渊动作顿了顿。
温辞书推开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出门。我们不能再这么继续待下去了。”
他一本正经地拍拍桌上的空白画稿,“你看看,画你是一点没画。”又指了指桌角的公司文件,“工作,你也是一点没做。”
最后两手一拍,问道:“薄总,在我们华夏历史上,荒淫无度是要出事情的啊。”
薄听渊近来很爱他这幅胡说八道的样子,配合地道:“法国历史上也不少。”
“你知道就好。”温辞书推他,没见他动,怒目而视。
最终是手机震动,解救了他。
来电是他们可爱的小儿子。
“一鸣啊……”
温辞书拖长调子,悬空的脚晃了晃,对着薄听渊指指床,示意他抱自己过去。
“在哪呢?想小爸爸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