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像是干坏事一般,躲在浴室洗了好一会儿。
他一边冲热水,一边想象薄听渊不穿衣服,直接套上背带、腿环的样子。
在热气的熏蒸下,他想到这件事一会就要发生,脸越来越烫。
他洗了好一会才磨磨蹭蹭地出去。
温辞书之前卧室的灯光都被关掉,只剩落地窗外洒进来的银白月光。
屏风另一侧,薄听渊的卧室反而开着灯。
“人呢?”温辞书裹着睡袍走过去,瞧见浴室门关着,隐约有洗澡的动静传出。
刚才的心形盒子呢?
温辞书回身,借着灯光在卧室快速梭巡一圈。
桌上有他选的手表盒,床头柜上则已经摆着新的手表。
但白色的心形盒子,却了无踪迹。
温辞书有些焦灼:难道是薄听渊不喜欢,直接没拿过来?
糟了,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变态吧?
他赶忙走向自己房间的起居室,打开灯光到处找,依旧一无所获。
此时,传来脚步声。
温辞书黑眸流转,快速想:
要不就假装专柜送错,说自己买的其实是衣服?
薄听渊走上前:“落了什么要找?”
温辞书原地转身,刚要开口说盒子的事情,眼眸一下留意到他睡袍衣襟下的胸膛,瞬间卡壳:“额……”
他却并不知道,自己在薄听渊眼里也是多么诱人的模样。
温辞书的脸如同春日桃花一般的雪白透粉,些许被水汽染湿的黑发贴在耳鬓、脖颈处,系得松垮的睡袍覆在柔软的肌肤上,下摆露出两条修长的小腿。
周身都透着一股子沐浴过后的柔软香甜。
薄听渊在他拖长调子的迟疑中,上前一步,俯首碰了一下他晶莹红润的唇瓣,手臂沿着腰往下用力托起两条长腿,抱入怀中,还往上掂了掂。
“嗯?”温辞书习惯性地抬手圈住他的肩膀,两条腿也已经非常熟练地夹在他的腰侧,轻声问,“那个爱心盒子呢?”
他的眼神对上薄听渊幽深的绿眸,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窥伺他的喜恶态度。
“在我那边。”薄听渊走向卧室,腾出手关上灯光。
“哦。”
温辞书没看出端倪,“可是我刚才没看到。你放哪里了?”
薄听渊略微停步,看着他道:“衣帽间。”
“……”
温辞书一下子两耳边轰隆作响,黑眸的瞳孔缩了缩。
——那个衣帽间,可真是发生过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他原本自然放松的后腰,不自觉地往上提了提,飞速措辞:“那你……你打开过了?”
薄听渊不语,只是将屏风推上,继续往衣帽间走去。
温辞书悬着的脚荡了荡,抿紧唇。
他为数不多的察言观色本事,在薄听渊这里压根不起作用,完全看不透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