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见他还不放开自己,疑惑道:“你抱我去哪里?”
薄听渊道:“不早了,洗漱吧。”
他用脚踢开浴室的门,抱着人进去。
温辞书也没意见,只是等他落地,身旁这人还不走。
他望向镜子里的人,仿佛透过黑色包裹之下的身躯,顿时火烧火燎。
薄听渊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扫过微抿的薄唇,“辞书。”
“啊?”温辞书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你说。”
薄听渊皱了下眉,缓缓道:“我的药吃完了。”
温辞书想起在海边酒店时就没剩几颗的药瓶,又想起昨夜的场景,顿时脱口而出:“那以后不吃了好不好?”
薄听渊镜片后的绿眸略有闪动。
温辞书没看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主动蹭了下他温暖的掌心:“你想说什么,告诉我。”
“你昨夜都看到了?”
这句低沉轻柔的话,让温辞书蓦地瞪大眼眸。
他他他……
他难道昨晚就发现自己了?
还是根据什么情况推测的?
温辞书的呼吸急促起来,搭在他臂弯的手指捏住他的衬衣,分秒间来回摩挲,羞耻又踌躇。
薄听渊能看出他情绪激烈起来,安抚道:“是我没有跟你坦白。”
温辞书抿了抿干燥的唇,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纠结他怎么发现自己。
他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吃那个药?”
“一鸣出生之后。”薄听渊垂眸,皱起浓眉。
温辞书见他似乎话没有说完,仿佛有什么心结一般,便静静地等着。
薄听渊的手用了几分力揉了揉他的脸,改用法语道:【你让我拥有过你,又彻底地拒绝了我。】
“我……”温辞书心中猛的一沉,正要说什么,却被他吻住了唇。“唔……”
他快速摘掉薄听渊的眼镜,捏在手中。
一瞬间薄听渊把人抱上洗手台,仰头吻他,像是在解渴一般,肆意地汲取他渴望的一切。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内,温辞书竟然意外地感受到一种不加掩饰的自我放纵。
外人恐怕难以想象,这是来自于平日里冷淡刻板、一丝不苟的薄听渊。
薄听渊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在感受到急促的心跳之余,含着他湿润甜蜜的舌尖,低声道:“今晚一起洗澡?”
温辞书沉迷在他强烈的气息里,发出近乎于呢喃的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