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温辞书做了一个无比荒诞诡谲的梦。
阴森空旷的卧室,无比宽大的床上放着一朵艳丽娇嫩的玫瑰花。
一条蟒蛇慢慢地沿着嫩绿的花茎,一点点往上缠绕住花枝。
蟒蛇吐出猩红的信子,一下下地品尝花瓣上的露水,
此刻的玫瑰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簌簌颤抖,柔弱羞涩。
温辞书仿佛就在房间的屋顶上,高高地俯视这一切的发生。
他在梦中感觉到桎梏,仿佛蛇神紧缠的不是玫瑰花,而是他的身体。修长的双腿轻微地蹭动,扭动的身躯分不清是抵抗的挣扎,还是欲语还休的回应。
令他疑惑的是,明明是神秘又危险的蟒蛇,可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主动伸手去拥抱。
梦里的蟒蛇抬头,赫然是一双绿色竖瞳。
“额!”
温辞书猛的惊醒,望着空无一物的屋顶。
天旋地转间,仿佛自己就身在梦里请欲交织的场景之中。
他抬臂,手背搭在额头上,眯着眼睛深呼吸。
周身燥热,他踢开被子,修长的小腿露在外面。
房间里已有了些许亮光,显然已经是上午时分。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睡前,薄听渊提过,今天早晨会按时前往公司。
温辞书慢慢地移到薄听渊躺过的位置,侧过脸贴在他的枕头上,平复起伏的心跳与呼吸。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前却出现蛇与玫瑰厮磨的画面,与深夜时薄听渊情欲满身的画面,不断地交织叠化。
昨晚他窥伺到那一幕后,趁着薄听渊没有发现,便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本来,他还生怕薄听渊回床上,会发现他醒着;谁知,等他再次睡着,薄听渊都没有从衣帽间出来。
薄听渊那过分昂扬狰狞的存在,给温辞书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过大。
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都皱了皱眉,甚至被拽回蜜月后的两次亲密生活。
当时两人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毫无技巧可言,生涩地交缠。
温辞书甚至没敢像昨晚那样看得分明。
他一贯不太愿意细想这些暧昧旖旎的具体细节,现在仅仅只是回忆也是有些羞耻地将被子拉到头顶,做鸵鸟状。
他好奇地想,今早呢?
薄听渊像之前那样抱他了吗?
但他可能后半夜睡得太熟,现在全无知觉。
此时,房门被敲响。
“二少?”
温辞书拽开被子,请钟姨进来。
钟姨是按照最晚的时间来叫醒他,怕他睡过头,胃里空空不舒服。
温辞书慢慢吞吞地下床,视线低垂去找拖鞋时,问道:“一鸣呢?”
“在网球场。”
钟姨看了眼他的肩背,突然生病好几日,整个身体都瘦了一大圈。
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现在又几乎回到天天躺着的模样。
她有些心疼,岔开话题说起他晕倒那天,薄一鸣如何难过流泪。
温辞书听完想着,虽说小孩子总要长大懂事,可这种事情还是少经历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