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屏风时,薄听渊腾出手关掉卧房的灯光,只留下一盏夜灯。
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大床上的小崽子,随后默契地看向彼此。
在屏风移门关上的瞬间,薄听渊迅速吻住他的唇。
而温辞书,像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刻,去摘他的眼镜。
一个近乎于窒息的热吻过后,薄听渊抱着他上床,为他盖好被子,捏住他的耳垂珠子揉了揉:“等我。”
温辞书被他这样深邃的眼眸注视,手指捏住镜脚转了转,低声催促:“快去洗漱。”
薄听渊却没走,托住他莹白柔软的下巴,扫一眼润泽的唇瓣。
“说你等我。”
他的口吻既过分温柔,又接近命令,让原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显得越发性感。
温辞书中了蛊般:“嗯,我等你。”
薄听渊俯首,在他唇上碰了下。
温辞书也很想抱住亲亲他,可是怕太晚影响休息,不得不撑住他的肩:“听话,快去啊。”
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说呢。
这话让薄听渊闷声浅笑,捏了一下他的脸才起身。
温辞书靠在床头,戴上这幅对他而言偏大的无框平光眼镜。
他的眼眸透过镜片追着薄听渊的挺拔背影,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西装、马甲。
衬衣下的肌肉线条,充满了荷尔蒙气息。
正当温辞书以为他要当着自己的面脱衬衣时,他却走向了浴室。
“……”
他的鼻子拱了拱眼镜,深深唾弃自己。
趁着薄听渊洗澡,温辞书再次措辞。
他决心要陪着他共度任何难关,所以他希望薄听渊可以知道他的态度和立场。
甚至,他渴望薄听渊可以信赖他,一如他信任薄听渊。
盘算好一切,温辞书给自己鼓劲。
然而等薄听渊穿着睡袍走来时,温辞书缩了缩脖颈。
这黑色的睡袍实在满溢如山一般压迫感,让原本就五官立体强势的薄听渊,显得更加肃穆与不可接近。
温辞书一张嘴,诡异地变成:“衣柜里好像有别的颜色的睡袍?”
“嗯?”薄听渊站在床边,反问道,“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太黑了。”温辞书嘟囔,结果就见他扯开腰带,脱掉睡袍。
充满力量感的身材如此直接的袒露,温辞书蓦地视线不知道往哪里看。
薄听渊在干什么?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薄听渊将睡袍丢在床尾,掀开被子上床,抱住低眸如鹌鹑的温辞书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温辞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隔着衣服坐在他下半身,就慌得六神无主。
“这个……就,不睡觉吗?”
薄听渊托起他的下巴,视线描摹他的脸庞,以法语缓缓道:【今天很想你】
炸毛的温辞书被瞬间安抚,定定地看着他的薄唇,有一点点想亲。
不行不行。
他还有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