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刚离开客房,正经过楼梯口,就被一条胳膊拉过去紧紧抱住。
他在熟悉的胸膛间抬头:“嗯?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薄听渊弯腰抱起他,绿眸间涌动着暗流,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平静。
只不过,温辞书因为父母的突然造访,而没有察觉到这种细微变化。
他心虚地扭头看:“快走快走。”
等到二楼的走廊,他才嘀嘀咕咕地将他爸刚才说的事情,转述一遍。
“所以,爸妈面前不能搂搂抱抱的,听见没?”
薄听渊视线落在他泛红的颈侧、丰润的唇瓣,再重新看向他的眉宇间,克制而镇定地应了一声:“嗯。”
温辞书也想起刚才的事情,用手碰了碰,自言自语地低声说,“是不是很明显?”
还好没发现父母瞧见,不然怎么解释
——爸妈,我被蚊子咬了?你们信不?
“已经很淡了。”
薄听渊语气淡得不像话,以腿推门而入,穿过起居室,径直进入浴室。
“嗯?”温辞书一下子在他怀中挺起腰,有些紧张地屏息,“你……”
浴室没开灯,只有银白月华。
温辞书感觉到他紧紧地抱了一下自己,才放他落地。
薄听渊在他额角亲了一下,缓缓道:“你洗漱,我去处理点工作的事情。”
“哦。”
温辞书的眼尾意外地发现他的手似乎是要握紧自己的手臂,又快速松开。
手背浮现的青筋,过分明显。
他怎么了?
温辞书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人离开后,他注意着屏风移门的响动,悄悄地走过去。
屏风没有完全合拢,留有一条窄窄的缝隙。
薄听渊的房间没开灯,只有壁灯照出一个黑影。
温辞书纠结中,还是决定往前走了一步。
他透过窄缝,望见薄听渊打开桌边的落地灯,快速从抽屉里取出什么东西,随后拿起桌上水杯仰头喝水。
作为常年需要吃药的人,温辞书再清楚不过:薄听渊在吃药。
温辞书猛的一惊,不敢逗留,轻手轻脚地快速回到浴室,惴惴不安地靠在门背后。
什么药?
原书里写的隐疾的药?
温辞书的手搭在刚才薄听渊手掌碰过的地方。
难道他刚才手背泛着青筋,要碰不碰自己,是意味着他很不舒服,所以才草草结束对话,回房间去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