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一起到家后,Albert在家等候已久,薄听渊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此时的房间里一片暗色,只有窗外的月色淡淡。
身穿黑色衬衣的薄听渊几乎隐入夜色之中,叫人看不清神色,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背显得有些苍白。
乍一看,整个人阴郁得像是欧洲中世纪传闻中的吸血鬼。
薄听渊静静地望着出现的人。
随意挽起的发髻,发丝松散地掉落在脖颈间,随着缓慢的步调,丰润而馨香的气息扑来。
显然是为了方便换睡衣,浴袍穿得很松散随意。细腰处的腰带系得不够紧,斜襟处的衣领往下坠,显得脖颈如天鹅颈一般修长,胸前白腻的肌肤堪比羊脂美玉。
两条长腿交叠走动时,垂落交叉的下摆仿佛暗藏着什么的,有一种叫人企图一窥究竟的性感。
温辞书记得自己回房时,起居室、卧房、走廊的灯光都亮着,必然是有人特意关闭。
“Albert回去了?”温辞书若无其事地往床侧走去,预备去拿手机。
但在经过他时,被握住手腕。
温辞书刚洗过澡,薄软的皮肤很暖,难得会显出薄听渊的掌心温度低。
他正要开口,双膝被薄听渊的膝盖顶开,整个人坐上他的膝头。
动作间,原本就松散的浴袍一下子沿着温辞书的大腿往两边散开,腻白的肌肤一览无余。
他欲伸手去拽,两只手的手腕被同时握住,并且被慢慢拉到腰后去。
不仅如此,温辞书手腕被他单手握住后,还在自己后腰按了按,自己不得已挺胸往他怀里靠去,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尽管薄听渊的西装裤布料上佳,但温辞书大腿内侧的肌肤过于细软而薄嫩,仅仅只是这样蹭了蹭,就觉察出明显的粗糙感。
温辞书依旧为这个姿势而感到些许羞耻,脚掌在柔软的拖鞋内稍微动了动。
他垂下眼眸,寻到一个视线焦点——黑色的衬衣领口。
“一鸣,还在等我哄他睡——”
他的话戛然而止,原因是薄听渊的手掌刚好搭在他细腻光滑的腿上。
如同骑马那样,温辞书不自觉地往内收了收膝盖,却像是在故意夹紧薄听渊的长腿,只能再次松开。
他被扣在腰后的手指动了动,在薄听渊的脸贴过来时,心脏狂跳起来。
房间很安静,薄听渊几乎都要听见他急促呼吸的动静与察觉到他胸腔起伏的频率。
他贴着柔软的脸庞蹭了蹭,耳鬓厮磨般轻声问:【不准备哄哄我?】
唇间滚热的气息呼上温辞书的耳朵,他不自然地拧动窄腰,轻声嘟囔:“手疼。”
薄听渊松开他的手腕,温柔地揉了揉,却把人抱得更紧。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怀里人在害羞紧张时柔软细微的蠢动,像是无数羽毛在往他心间抚弄,让他欲罢不能地想要占有更多。
温辞书感受着他亲密温暖的拥抱,轻声问:“我要怎……怎么哄你?”你告诉我啊。
刚说完,他就察觉到薄听渊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随后,温辞书被他慢慢推开,鼻尖几乎抵着对方,隔着镜片的两双眼眸望着彼此。
奇迹般的,温辞书在炙热的视线里无师自通。
他垂下眼帘的同时,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掌,慢慢地去摘他的眼镜。
下午才发生过摘眼镜的事情,因此这个动作的指向性实在是过于明确。
温辞书好像被他传染了口渴,轻轻地空咽。
他细长的睫毛轻颤,根本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薄听渊感受着眼镜被抽离时,一寸寸的细微变化,像是燃烧的引线,随着火焰侵袭,安全距离一点点消失。
眼镜摘下来后,温辞书蠢动地抿了抿干燥薄软的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