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薄一鸣去洗澡。
温辞书找来徐叔,了解到来龙去脉,才知道是小崽子的恶作剧。
他疑惑地道:“从节目回家那天不是还好好的?”
薄听渊请陈师傅来家里做烧鹅,小崽子还知道主动谢谢呢。
甚至转天去爷爷生日会,小崽子还拉着两个爸爸跳舞,就是回家落了单……
但不应该为这事儿针锋相对?
温辞书垂眸思索,没想出缘由来。
徐叔担心他思虑过多,对身体不好。
“先生,大少爷不至于真的生气,他让我处理了柠檬,也没说什么,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了。”
温辞书知道,刚才薄听渊抱着他回房间后,也是这么说的。
徐叔:“后天您和小少爷又要上节目,大少爷肯定是要陪着的,也不能去公司,所以这两天格外忙。”
“是哦。”温辞书被点醒。
他眼帘微落,揉着手腕上的竹节手串,也不知道怎么劝薄听渊别熬夜。
这人光看脸,就知道是个很难被轻易说服的人。
门外传来蹦跶声,一听就知道是小猴子已经洗完澡蹦回来。
温辞书没奈何地轻叹:“天天跟上了发条似的。”
徐叔忍俊不禁。
这话形容小少爷,还真是精准到位。
卧房大门被推开一线缝隙。
薄一鸣红扑扑的小脸探进来,琥珀色的大眼睛,左右乱瞄。
很显然,是在扫描有没有危险信号。
确认房间内各处都为安全区域,薄一鸣放下心来往里推门。
此时,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在找我?”
“呜哇———啊啊啊——”
伴随一阵呜哩哇啦,薄一鸣僵着腰杆,跳脚飞蹿过起居室。
他扑上床,手脚并用地爬到小爸爸身边,鸵鸟似的藏起身体,缩起脚。
“小爸爸快掩护我,呜呜!”
温辞书抬手搭在他后背揉揉:“好了好了,小爸爸在。”
他远远地看一眼弯腰拾起一只小拖鞋的男人。
——奇怪,突然不走房内屏风,要绕到卧房大门去?
难不成他故意在等小猴子?
专门为了吓他?
由于这个猜测和薄听渊本人的气质,实在是过于违和。
温辞书也只是闪过一个念头,没作细想。
徐叔见此情此景,快速说了一句:“那我先去清点下先生要带到节目组的东西。”
温辞书点点头,看向慢慢走向大床的人。
薄听渊还穿着回家时的衬衣马甲,不过跟刚才相比,此刻他的衬衣袖子卷起,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臂,一只手拎着拖鞋,一只手斜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缓缓走来的姿态带着几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