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要说两句?
此时后排车门打开。
温辞书不知道哪根筋搭牢,突然出手拉住车门内的把手,暗自较劲似的。
这力道不大,若是薄听渊用足力气,自然可以拽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撑着车门微微俯身看向车里人:“怎么了?”
温辞书心道:
薄听渊,你还问呢!
耽误我吃饭!罪加一等!
他虎着脸,扯出个话来:“我不想挪位置,你往那边上车。”
薄听渊没动,看着他透着活泛的脸,眉宇飞扬,黑色眼眸更像是散着淡淡的星光一般,漂亮极了。
他神色平静地淡声反问:“我从那边上,你再从这边下?”
被发现意图的温辞书,轻哼反驳:“我才没你这么幼稚。诶———”话都没说完,这人的长腿硬跨上车,活生生把他挤过去。
温辞书还没发作,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上腿,变成面对面坐着。
他的手掌撑在他挺括的西装肩上,上身往后仰,隔着镜片看着这双幽暗的绿眸。
他今天穿了米白的中式立领上衣,黑发披散在两侧肩膀,如流光一般。
薄听渊一晃眼,似看到他不着寸缕时长发披在绢布一般雪白肌肤上的妖冶模样。
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如此长久的安静与炙热的视线,不只是温辞书的眼睛,他所有的感官都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属于薄听渊的欲望。
他率先败下阵来,撑着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滑落下去,轻声嘟哝:“你刚才答应好了的。”
薄听渊顺势接住他的手,捏了捏手指的关节:“什么?”
低沉的声线里似乎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你……”
温辞书就知道,这人没说法语,就代表他没当回事。
此时,他的手指被薄听渊以指腹不轻不重地亲昵揉捏,似是藤蔓在慢慢搔过指间细嫩的皮肤一般,莫名地升腾起一丝丝不能言说的暧昧。
他没头没尾地想,所以他昨夜里沉睡时说的梦话,难不成是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眼神稍稍滑过薄听渊的薄唇,心中越发确认可能真是如此。
温辞书的耳根发烫。
薄听渊也发现了,手掌抬起搭在他的肩窝处,食指往上抬,拨弄过他泛红的耳垂,软嘟嘟如珍珠一般饱满。
在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拨弄中,温辞书干燥的唇瓣轻轻地动了动,呼出来的气息变得灼热。
“嗯,我答应你的。”
薄听渊慢慢地松开他,“别让一鸣等太久,我们下车。”
温辞书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眼眸正要瞪他。
谁知道后脑勺忽然一紧被宽大手掌往前按,瞬间如投怀送抱一般亲上薄听渊的唇。
“唔……”温辞书被他有力的臂膀死死圈在紧密的怀抱中,从感官到心神在顷刻间被全方位俘获,唇瓣相贴时,急促的呼吸间也全是他温暖到强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