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电梯。
温辞书才抬起脸,稍微退开一些,看着他轻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这架年份悠久的古董电梯里,有一盏现代工艺的琉璃灯。
灯罩上精美繁复的雕花,会随着灯光落下来,此刻正印在温辞书浓密的乌发之上。
薄听渊之前都未曾注意过。
此刻他往后退一步。
琉璃盏的花影便正正好好地落在温辞书瓷白柔软的脸庞上,与漂亮的眉眼形成极美的一幅画。
温辞书被他宝石一般的绿眸注视着,有些不明所以,轻轻推他一把:“你听见没有?”
刚说完,后腰一紧,贴向他的胸膛。
正好电梯停下,薄听渊感受着他扑进怀里时,脸颊蹭过自己的鬓角。
他的手掌在温辞书的后腰轻轻抚揉:“钟姨说你腰不舒服。”
温辞书却想: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但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衣服将热度染到皮肤上,挺舒服的,他就没有拒绝。
进卧房,薄听渊坐上沙发,依旧没有松开他。
温辞书变成跪坐在他腿上的姿态,原本想退开,结果稍一动,就立刻感受到他揉在腰上的手收紧。
“怎么突然不舒服?”
薄听渊将他的长发顺到耳后去,另一只手在他腰上试探。“这里?”稍往旁边移,“还是这里?,
“嘶——”
温辞书被按得一酸,微微扬起下巴,脖颈一条线绷成性感的弧度,披在后背的黑发都跟着一荡。
薄听渊垂眸,注视着他雪白颈侧上的小痣。
平时总藏得很好,只有偶尔才露出来,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温辞书全神贯注地在他的手掌上,感受着他指腹按揉的力道,指点起来:“往左边点,额——”
他忽而意识到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气息交融,嘴唇可能都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他不免身形一僵,微微低头去撑着沙发扶手。
“没事,真的不严重。”
薄听渊依旧没让他离开,继续沉默地揉捏只有他手掌长度那么宽的细软腰肢。
腰上的酸胀,让温辞书微微咬住下唇。
他不敢与这双幽暗的绿眸对视,只低垂着眼帘,在后腰的手掌略微用力按压时,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撑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
在温辞书有意识地屏住轻呼的冲动后,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薄听渊微沉的呼吸声,后腰手掌接触衣服布料的摩挲声。
这些声音明明极其轻微,却像是蚂蚁在温辞书耳廓爬行一般,给他的感官制造出极大的动静。
薄听渊垂眸望着他:“这样按疼吗?”
“没……”温辞书答非所问,“我得洗澡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薄听渊:“嗯。”
但他的手掌却没停下,依旧在来回揉捏。
温辞书也没有出声提醒或者强调,在他臂弯里靠着,索性垂头,额角抵在他肩头位置,任由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