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必输的庭审胜利,以为要通过的法案没有通过。
从字面上看这两行文字似乎体现出事与愿违的意味,实际上则是不抱期待的幸运翩然降临了。
这个春天大概很适合许愿。
微风中吹动的不再是街边鲜明的旗帜,而是霏霏的落花。
几场细雨后,洗涤过了碧蓝的天、清新的空气、等待生长的万物,打湿了浮动在气流里的灰尘。
风云诡谲的选举季好像也因为这几场雨尘埃落定地平稳落幕了。
按理说大家可以松了一口气,但南序却觉得身边这些人更忙碌。
桌面上的文件堆叠得整齐,南序做事效率很高,如果不是特别复杂的事项基本上很快可以处理完,由于没有新的需要完成的内容,他无聊得把文件扫乱,再一个一个垒平,吐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卡尔的办公室敲门。
“长官,你在忙什么?”
卡尔掩了掩桌面,从桌前抬起头:“处理一些善后工作。”
“需要帮忙吗?”南序询问。
卡尔摇头:“文件涉密,你不方便加入。”
“好吧。”南序抓住了门把锁要离开,忽然回头,“有没有不涉密的可以让我帮忙的?”
卡尔微微一颤,很快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哪里有人上赶着干活的,你真该学习下齐昀的厚脸皮,什么事都爱推脱,不能干的坚决不干,能不干的尽量不干。”
“他最近不这样。”南序在外会很善良地维护自己老师的形象,“挺忙的,您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哦。”卡尔平静、不假思索地回答,“财政部长才被撤下,他在和新任财长商讨财政预案。”
南序发出“原来如此”的回应,始终搭在门把锁上的手再次用力将门拉开一条门缝。
卡尔没有下一步动作,目送南序离开。
果然南序停住了脚步,卡尔得意闪过“我就知道你话没说完“的神色。
“长官。”南序的睫毛有了个自下而上扫视的弧度,语气意味深长,“你回答得太快了。”
仿佛准备过一样。
卡尔来不及解释“我特别关注死对头的消息”,这回南序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给予他说话的机会。
卡尔的额角渗出了一滴冷汗。
“建个房子可真难!”阿诺德烦躁地和南序吐槽。
先前南序刚工作没什么钱,只能租房。阿诺德为了和南序住得近,也选择了租在同一栋楼。
但阿诺德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住在带庭院的小屋里,实在不习惯城市里的公寓楼。
思索再三,他认为人应该拥有一定的独立能力,不能过分依赖孩子,整天围着孩子转,于是决定搬出来住。
幸好他家的家底丰厚,翻箱倒柜了祖上公证过的地皮,总算找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离南序的住所驱车也不远的地点,决定搞一套自建房。到时候留一个房间,也方便南序之后有空过来住一住,换个地儿也换个心情。
阿诺德的行动力很强,从设计图纸到装修风格、家具购入全由他自己负责,时不时咨询着南序的想法,让南序也参与进来,从去年年初到现在已经完工。
此刻,他们正坐在租期到达的公寓地板上,打包着行李。
南序仔细地用胶带封好瓦楞纸箱,听见阿诺德略显浮夸的感叹,反问道:“有这么累吗?已经快可以搬进去了,还有什么可以累到你?”
“搬家也是件体力活。”阿诺德呵呵笑了两声,用洪亮的声音掩盖不自然。
阳光自外向内斜射进来,室内的微尘浮动,南序写完了纸箱外分类的标签,拧紧笔盖,转了下笔:“你们在瞒着我准备什么吧?”
阿诺德脸上掠过被撞破的小慌乱,磕磕巴巴,支支吾吾,最后不情不愿地承认:“是的。”
南序问:“忙什么呢?”
阿诺德表面上的神情表示他在犹豫要不要向南序说实话,实际上此刻他的大脑在回忆谢倾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众所周知,花季轰轰烈烈地翻过序章,南序的生日也要即将到来,他们当然要密谋如何给南序过生日。
开了个小会,认领了各自的任务,谢倾在结束之后找上了阿诺德。
阿诺德和谢倾发生了一段延续的对话。
谢倾告诉阿诺德,大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