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好好休息,去休息会吧。”
刘继隆吩咐一句,随后便坐在了城门口的马札上。
李骥作揖回礼,转身便去不远处的空院休息去了。
兴许休息几个时辰后,他便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拒绝了?”
城外回鹘牙帐内,当称勒从庞特勒口中得知张淮深的回应,他立马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让人纵马践踏耕地,把粪便倒入河流中,我要让张淮深尝尝他所犯下的恶果!”
“是……”
庞特勒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称勒的安排。
在他看来,张淮深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该给他点苦果尝尝了。
在他的号令下,数万回鹘人开始在城外耕地上肆意纵马,随意拉撒。
见此一幕,城楼上的张淮深也令人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
作战的号角声响起,早早集结起来的一千八百甲兵开始穿戴甲胄,以长蛇阵势出城。
随着东城城门大开,原本还在撒欢的回鹘人立马开始撤退,备战的号角声也也开始悠扬奏响。
一千八百甲兵走过张掖护城河上的石桥,八百精骑巡弋外围,一千甲兵则是开始修筑防御工事,营造只想固守的态度。
回鹘人的集结很慢,哪怕是作为精锐的那四千多精骑也慢慢悠悠,更别提其余四万轻骑了。
张淮深他们这边已经将最外围的堑壕挖出雏形,他们才堪堪集结成功。
半圆形的堑壕长二百步,预计挖深五尺。
从中挖出的泥土,将作为修筑羊角墙的泥土来使用。
唐代的守城方式远不如宋代精细,羊角墙依旧摆在主要作战的方向,有些顾头不顾腚。
刘继隆见状策马到张淮深面前,作揖建议道:“不如派些民夫在后方护城河畔也构筑羊角墙,这样更能欺诈胡杂。”
“可”张淮深没有询问原因,只是简单肯定了刘继隆的建议。
刘继隆得了准许,便令李骥返回城内,请索勋带民夫修筑东城门外,护城河畔的羊角墙。
“他们是要做守势?”
回鹘一方,马背上的称勒策马到阵前,打量着张淮深他们的举动,不免露出轻蔑。
“现在才想着做守势,不会太晚了吗?”
“大汗,我们直接进攻吧,这张掖就这点甲兵!”
称勒轻嗤,黠利也上前建议起来。
他的建议赢得了众人的认可,他们并不认为张淮深能凭借这点甲兵击退己方四万余人。
庞特勒闻言却皱眉道:“他们的甲兵接近我们甲兵的一半,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哼!”称勒冷哼一声:“不过两千甲兵罢了。”
“昨夜遇袭,无非是我没预料到他们会回援的那么快。”
“现在是白天,两军又是堂堂之阵,这张淮深能如何?”
“就算他麾下甲兵以一当十,可我这里有四万多人。”
“哪怕就是纸上谈兵,也是四万人打两千人,你怕什么?”
话音落下,称勒不等庞特勒开口便果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