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汉奴,总是觉得有几分力气就能挣脱我们。”
挥刀的牧户笑着上马,紧跟而来的牧户也跟着笑道:
“上个月的一个牧奴力气更大,他按翻了一匹马,最后被我们用套索拉拽分尸了。”
“你说他们真是蠢,没有兵器和甲胄,凭着单衣和长枪就敢叛乱。”
牧户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皮袄,那皮袄发出声响,显然里面还藏着防具。
他们回头看去,只见其它数十名牧奴依旧在老老实实的放牧,因此便说笑着将牧群收拢带回。
留下的,只有那八具瘦骨嶙峋的牧奴尸体……
对于他们的死,不论牧户还是牧奴都无人关心。
随着时间推移,当时间来到正午,四周的气温也略微上升了些,不似一开始那么寒冷了。
牧户们可以在草原上纵马玩耍,而牧奴却要老老实实的驱赶牧群放牧。
苍鹰在空中盘旋,牧户在地上纵马。
在他们玩耍的同时,西边却升起了阵阵烟尘。
滚滚烟尘为纵马的牧户们注意,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回来!都回来!”
“那群狗奴来了!”
“西边什么时候有狗奴的?”
“别管了,先回来!”
面对滚滚尘烟,常年在外放牧的老牧户们开始提醒年轻的牧户,口中还不停骂着所谓的狗奴。
沉闷的马蹄声开始作响,将所有人团结一处的老牧户冷静倾听,可渐渐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他反应过来时,西边的滚滚烟尘中也冒出了迎风招展的旌旗。
“杀!!”
喊杀声炸响整片草原,牧户们在见到旌旗的同时肝胆欲裂,下意识便纵马往南边逃去。
“逃!!”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不是开春吗?!”
在他们充满恐惧的声音中,身披扎甲的精骑如潮水般发起冲锋。
那群牧奴纷纷举起双手,牧户们则是舍弃了牧群逃跑。
精骑一分为二,大部留下圈住牧群与牧奴,小股精骑则是对牧户追击而去。
牧户所乘骑的马匹不过就是瘦弱的驽马,而精骑所乘马匹则是用豆料喂食了一个冬季的军马。
双方追逐不过十余里,那些牧户便因为马力不足而渐渐慢了下来。
为了活命,他们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
双方碰面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三十余名牧户和五十多名牧奴,包括数千牧群就这样成为了精骑的囊中之物。
一名甲胄稍微华丽些的骑将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地方,抬手作揖:“果毅,都在这里了,没放跑一个人!”
牧户们恐惧的看向骑将所作揖的方向,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驻马数步外,而他的面前则是前番被杀的庞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