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军继续说:“左同志,是这样的,当时你是提出了铁兰县交通运输局的一些情况,是吗?”
左开宇说:“对。”
韩连军便说:“我刚刚打电话给铁兰县的交通运输局确认了一下,他们的办理资质是与市局吻合的。”
左开宇却说:“是吗,韩同志?”
“他们回答上级,肯定不能说出实情。”
“据我所知,他们在办理这个资质的时候,是会对症下药的。”
“所谓对症下药,其实就是看人办理资质,他们区分出外地人与本地人,只给本地人办理相关资质。”
“请问,这一条,铁兰县的交通运输局向你汇报过吗?”
听完左开宇的话,电话另一边的韩连军沉默了许久。
随后,他说:“左同志,这一点他们并未向我说明。”
“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会责令他们整改的。”
左开宇笑了笑:“好的。”
韩连军又说:“左同志,你还有其他的诉求吗?”
左开宇回答说:“没有其他诉求,就是想告诉你们铁兰县在办理危险货物运输资质上的问题。”
“既然问题说明白了,就没有诉求了。”
韩连军笑道:“那好,这件事我会再次向铁兰县确认的,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一定责令他们整改。”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话,挂断了电话。
齐霖子却忙问:“开宇,他问有什么诉求,怎么不直接表明我们的诉求呢?”
“他是交通运输科的,是专门管理此事的。”
“这是多好的机会?”
左开宇盯着齐霖子,说:“霖子,你以为事情能这么简单?”
“我们是借着谭市长的势在咨询事情,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如果再进一步,那就是利用谭市长的势去办事,这事儿被谭市长知道,性质可不一样。”
“咨询是他亲口答应的,但若是办了事,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他到时候随便一句话,我们办的事都会被中止!”
“这样的小心思,咱们还是不能动。”
齐霖子愣了一下。
他并非公职人员,对这一套的借势运用自然不熟悉。
借谭市长的势去咨询肯定比他们以个人名义去咨询有用,但仅仅限于咨询。
若是真让这位交通运输科的同志帮忙办事了,那性质又变了。
一旦谭市长得知,会立刻叫停这件事,同时让市交通运输局把齐霖子父亲的运输队拉入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