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长!秦当家,放了我吧!”
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乞求,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秦天脚步微顿,侧头看去。
只见那间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浑身脏污不堪的人影正死死地扒着合金栅栏,涕泪横流地望着他。
正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历元驹。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跋扈。
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恐惧与哀求,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秦当家,求求您,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在这里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快要疯了!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一条生路吧!”
历元驹声泪俱下,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冰冷的栅栏,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如冰。
“这是你自找的。”
他淡淡地吐出五个字,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当初历元驹犯下的罪孽,足以让他死一百次。
如今只是被关在这里,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说完,秦天不再看他,转身欲走。
历元驹见秦天要走,更加疯狂地嘶吼起来:“不!不要走!”
“秦当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做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您放我出去!”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尖利的哭嚎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吵死了。”
沈婉君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即对守在门外的狱警吩咐道:“把他带去小黑屋,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是!”
两名身材魁梧的狱警立刻上前,打开牢门。
历元驹还在疯狂地哭喊求饶,却被狱警粗暴地架起,拖了出去。
“不——!秦当家!救我!救我啊——!”
绝望的呼喊声渐渐远去,最终被沉重的铁门彻底隔绝。
牢房门口,只留下历元驹瘫软在地时留下的一滩水渍。
……
走廊尽头的空气几乎凝滞。
冰冷感顺着皮肤渗入骨髓。
与外界的喧嚣不同,这里死寂得可怕,只有两人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在回荡。
沈婉君在一扇厚重的精钢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