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江琰宛如打通任督二脉。
他冷静答道:“早起去练剑,练完腹中饥饿,想去食堂用早膳。哪知食堂放假,没开门。”
范扬:“那这粥……”
江琰:“路上遇见食堂的厨子,问了两句,他说后厨有,帮我拿了一碗。是给了钱的,等下我还要把碗还回食堂。”
范扬一听,好像很合理。
逻辑没问题,师弟说话时语气也与往常无异。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
江琰问:“师兄似乎有话要说?”
范扬道:“对,我正要开口。我和云虎准备出门玩几日,师弟,你昨日喝醉酒,同我说今日要去哪儿?”
“昨天一下没听清,你又睡过去了。我想着,若是地方相近,你便同我们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江琰一愣。
他说过吗?
想了想,唯一想去的地方,好像只有东洲。
可是要去见的人已经自己赶来了,如今就在后头的内室藏着呢。
江琰不敢直说“东洲剑宗”四个字,含糊其辞道:“就是想在附近转一转,免得整日闷在宗门里。”
范扬诧异又欣慰,仿佛看见自家只知道学习的小孩终于懂得劳逸结合。
“你和我们一起吗?”范扬问。
江琰拒绝:“不用。”
——若他跟着去了,顾景昀怎么办!
“好吧。”范扬起身,“那你自己去玩,师兄就先走了。”
“嗯嗯!”
江琰送他出门,再一次若有若无地堵住去往内室的道。
范扬奇怪地看他一眼,心里挂念着大堂等着他的人。
没多想,便告辞离开了。
江琰松了口气,飞快合紧门。
“景昀,你可以出来了。”
少主慢条斯理地走出内室,他看起来心情极好,唇角上扬着,根本压不住。
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地叹息道:“我竟也有躲躲藏藏,宛如……的一日。”
宛如偷情。
江琰连忙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少主躲得很好!”
顾景昀:“……”
这个就不必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