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一大早起来练习剑招呢?又不是临近学末考核,要临时抱佛脚。而且光阴流动间,你翩跹的身姿是如此美丽,想必是在抢天光录剑舞吧?”
更有追求者热情地说:“留影珠在哪儿?我技术很好的,可以帮你录像,绝对把你的舞姿完美录下来!”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江琰感到非常困扰,可又不擅言辞。屡次尝试用冷脸对人,都会得到反效果。
面色越冷,语气越硬,越是有人想要迎难而上。
大部分人都会知礼节地转身离开,但总是有人厚着脸皮硬留下来,想找到跟江琰相处的机会。
其中有一个男弟子,见江琰脾气好,只劝但不动手,越发过分。
不仅日日早起,围观江琰练剑,还会在他锻炼完之后一路跟他回居住的院子。
偶尔还会特意蹲守在江琰的必经之路上,想要制造偶遇。
跟块牛皮糖一样,烦不甚烦。
江琰忍无可忍。
翌日,当江琰如常晨练,而那人装作听不懂人话,想要留下套近乎的时候。
江琰背对着他,摆出与平时别无而言的练剑姿势,却猛地一挥长剑。
寒霜般凛冽的剑气裹挟着一丝极其浅淡的杀气,往前迸发一段距离后猛然折返,以雷霆之势朝身后袭去。
一抹月白色的弧光闪过!
那名高高大大的合欢宗弟子发出一声惊叫,连忙想躲。
素日里懒怠功课的人,又怎避得过这迅如惊雷的一剑?
男人僵硬地顿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呼吸都停顿了。他的小腿猛地抽筋起来,剧痛无比,却一动不敢动。
右侧脖颈处缓缓渗出一丝血迹。
身后的若干竹子被劈开成两截,缓缓倾斜,最后“轰”地一声倒塌在地上,烟尘滚滚。
“……啊。”
江琰仿佛这才发现异常,他慢条斯理地收剑,侧身回眸。
“原来是邬师兄。师兄怎会在此处?误伤了你,实在抱歉。”
青年口称抱歉,眼中却只有嘲弄,清俊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笑意,语气也极冷。
“我昨日分明告知过师兄,不要再跟着我。尤其是练剑之时,更是离得越远越好,否则怕是会误伤。”
江琰冷淡地问:“怎么?邬师兄是耳朵不好,不曾听见么?”
姓邬的男弟子面上青一片白一片,想要说点什么,又回忆起方才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冰寒一剑,瞬间怂了。
“……是我没把师弟的告诫放在心上,还、还望师弟息怒。”
江琰面无表情地颔首:
“滚吧。”
“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