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不好奇,甚至无动于衷,她咬咬牙认真道:“梦中殿下用过那秘药之后,当场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
太子:“……”
云葵指天发誓:“奴婢绝非出言恐吓。”
太子:“嗯。”
云葵:“……殿下一点都不惊讶?”
「怎么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太子脸色这才微微黑了下来。
云葵叹口气,聪明如殿下,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否则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靠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来挑拨太子与皇后之间的关系。
交代完后事,她又开始感慨:“奴婢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占到您的便宜,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一边低泣,一边恶向胆边生,小心翼翼把手往里探。
直到摸到一处怪怪的凸起,她好奇拿指腹刮了刮,身侧的人猛地一震,一把攥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今夜实在放肆!”
云葵呆怔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切切笑起来:“横竖都已经放肆过了,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夜已经很深了,更漏声滴滴答答,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此刻的云葵通身是胆,手被他攥着也无妨,她另一只手横扫过去,出其不意地在他胸口薅了一把。
太子:“……”
他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咬牙笑出声:“你会后悔的。”
“那就到阎王殿再后悔吧!”
云葵无所畏惧,一个翻身就将太子按在床上,“事到如今,奴婢也不瞒您,奴婢就爱您这具身子,日日都想占您的便宜!奴婢梦里虽见过不少壮汉,可从未见过殿下这般风姿卓绝的,偏偏您总是遮遮掩掩,好生没趣。殿下不让奴婢碰,奴婢偏要碰,这才哪到哪啊,奴婢还要好生数数殿下的腹肌,哦对,奴婢还没摸过小殿下呢……”
云葵越说越大胆,太子的脸色也越来越沉,沉得想要杀人的地步。
直到铜漏中一串清脆的水滴声传来。
子夜已至。
云葵身子忽地僵住,那水滴声像钉子般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第八日了。
从她服毒那刻开始算起,严格来说昨日申时才是第七日正式结束,可她并没有死,她便想着或许到子时才会发作,所以才敢胆大妄为,来太子这里撒野。
可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是第八日了。
云葵额头冒出了冷汗,与此同时一簇火从脊椎骨窜起。
颤颤巍巍地低头,对上一张冷怒至极的面容。
她脑海中乱成一团,根本冷静不下来,浑身一软,人就瘫了下去,半死不死的身体砸在男人的胸口。
太子心中怒极,一把将人掸下去,“跪下。”
云葵动作比脑子快,还没想通其中缘由,人已经呆呆怔怔地滑去踏板上跪好了。
太子系好衣带坐起身,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
殿外,曹元禄一直留意里面的动静,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赶忙轻手轻脚地进了殿。
想起方才云葵干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他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叹气:“姑娘你……唉,其实早在姑娘中毒次日,殿下就问何军医要了七日散的解药,放在了姑娘喝的小吊梨汤里头,姑娘的毒早就解了。”
云葵瘫倒在地。
她的毒早就解了?
那她这七日的担惊受怕算什么?
还有今夜各种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出言不逊……
她脑海中一团乱麻,活着的喜悦很快就被方才胡作非为的后怕冲散,她根本不敢回忆自己都做了什么,可那些羞耻的记忆却像大雨前水面浮上来的小鱼,争先恐后往外钻。
她借着酒劲强吻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