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拿起桌上的座机,摁下几个按钮,短暂的“嘟”了两声后,电话被接通。
“梁总,孟少爷来找您,现在在您办公室外面,您看。。。”
“不见。”
说罢电话里便传来忙音。
秘书似乎并没想到梁诚会不见,愣了下,抬头一脸歉意地望向孟凡:“不好意思孟少爷,梁总说不见。”
孟凡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秘书:“梁总说暂时见不了呢,您还是请回吧。”
孟凡又怀疑是她听错了:“你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会不见我?”
孟凡甚至预想过梁诚会像上次那样对他冷嘲热讽,可就是没有想到梁诚连见都不愿意见他。
秘书一脸为难:“实在抱歉,可能梁总正在处理要紧事,您要不明天再来?”
孟凡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许久,身侧的手握紧了松开,然后又握紧又松开,如此循环到他心中的怒意慢慢消下去。
孟凡离开时,走路的脚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脚轻一脚重,怎么走出公司的都不知道。
见着他下来,陶子奕连忙下车替他拉开车门,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和魂不守舍的状态,没敢问他跟梁诚聊得怎么样,一句话未说,开车送他回了医院。
孟凡在病房里慢吞吞地吃了口饭,然后便缩到被子里睡觉。
陶子奕不知道他真的在睡还是只是假寐,他双目都闭着,整个人悄无声息。
第二天陶子奕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再送他回兰鸣湾。
从昨天回来后,孟凡就蔫蔫的,加上大病初愈,孟凡看上去很颓靡,没什么精气神。
陶子奕都不太放心他一个人住,临走前叮嘱了他好几遍一定要准时吃药,最后被孟凡不耐烦地轰出家门。
孟凡这天下午又去公司找梁诚,他戴着墨镜口罩,从车上下来后大步往里走,可这次还没来得及走到28楼,还没进大门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下。
保安大叔一脸正气地说:“你好,请出示一下员工卡。”
孟凡茫然:“我没有员工卡。”
“那不好意思,没有员工卡不得入内。”
“。。。。。。”
什么破规矩?以前都从来没有过。
“你知道我是谁吗?”孟凡耐着性子说,“我找你们梁总。”
保安大叔铁面无私,直挺挺地现在大门前:“抱歉。”
这架势是死活不肯让了。
孟凡有些生气,不肯见他就算了,现在连个门都不让进了?
“我是梁总的弟弟,让我进去。”孟凡说,“不信你问前台。”
保安大叔纹丝不动:“昨天刚下的命令,没有工作牌,一律不准进,还请理解。”
隔着一片薄薄的墨镜,孟凡愤怒地与他对视。
好歹是在公司门口,他又是公众人物,保安不让进,他也不可能硬闯,只得打碎的牙齿活血吞,灰溜溜地坐回车上。
孟凡降下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大口以压住心里扑腾的火苗。
梁诚的态度是越来越明显了,昨天不让他进办公室,现在不让他进大门,那明天呢?是不是连高新区都不能踏进了?
孟凡看着梁氏集团这栋高楼,在阳光的照耀下,镜面反射着刺眼的光。
孟凡眯了眯眼,愤怒过后是无尽的委屈和憋闷。
现在他想来求和,连人都见不到一面。
他拿出手机想给梁诚打电话,可总是打不通,像是被拉黑了,再给梁诚发微信,刚发出去一条旁边就附上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