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卫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命令意味。
邱宝珠茫然地把手放到卫樹的掌心。
下一秒,邱宝珠就后悔了自己的听话,因为卫樹牵着他的手朝身下覆了过去,他裤链还没来得及合上,布料单薄,触碰到漂亮青年柔软温热的手心时,它甚至主动跳了两下,撞得邱宝珠当即就想缩回手。
“怕什么?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卫樹心情很好地调笑他。
邱宝珠眼角羞得发红,“这跟认识多少年有什么关系,你了解我的。”
当然了解,不了解邱宝珠就不是卫樹了。
卫樹捏着邱宝珠的手指让他揉自己,邱宝珠轻微的反抗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
软的,硬的,烫手的。
邱宝珠给卫樹做这种事情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口中宛若含了块火石,吞咽下去的唾沫如沸水。
他以为卫樹是想让他帮l,但奇怪的是,手里的那个东西完全没有要吐息的迹象,反而越加坚硬,顶端有一下没一下戳着邱宝珠的手心,有时候戳着邱宝珠的指缝。
邱宝珠听见卫樹喉咙里发出的低喘,耳根像是有人拿着火柴刻意擦燃,他则垂着眼,不敢看,睫毛颤个不停,脸颊绯红。
“宝珠,我看不见。”卫樹手指微松,他朝邱宝珠压下来,仍旧牵着邱宝珠的手,“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邱宝珠唇舌焦干,眼神失焦,“你想做什么?”
“我想摸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邱宝珠有些心疼,拉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摸到了吗?”
对方的纯情让卫樹的心脏差点融化成了一阵春天的雾,但重新凝聚过后,他更加想要欺负对方。
然后,比起欺负对方,他又更加想要看见对方,看见对方的各种模样,就是看见整个世界的各种模样。
而在此时此刻,这种想要撕开黑暗的欲望达到巅峰,因为他知道邱宝珠在床上有多漂亮,尤其是他们现在正相爱,他们又开始愿意为对方去死的时刻,卫樹想要看着邱宝珠漂亮的绿眼珠进入他,因为邱宝珠肯定又是像最开始那样充满爱意地看着他。
明明他们好起来了,他却好不起来了。
卫樹手指朝下轻轻捏住了邱宝珠的脖颈,像握着一片叶子底下一折就断的茎。
“我还想摸摸你别的地方,”卫樹低声道,“你带我去。”
邱宝珠简直想直接晕过去,他明明喝了不少酒,可为什么晕不过去?就算晕不过去,他就不能醉过去,喝醉了,意识断片,他就能不管不顾地和卫樹一起骚。
可此刻,他身体颤成一片秋叶,他神识和身体都还坚持在同一阵线,固守着羞耻心。
结果是羞耻得一发不可收拾。
邱宝珠硬着头皮,拉着卫樹的手指,循循往下。
他只想完成任务,或者直接到最后一步,但卫樹明显的想要文火慢炖。
隔着睡衣柔软的布料,卫樹的手指按在邱宝珠的锁骨上,“可以请你把衣服脱了吗?”
邱宝珠张了张嘴。
“以我们的关系,任何时候在床上好像都不应该穿着衣服。”卫樹静止着没有动,也没有帮邱宝珠脱衣服。
邱宝珠撑着床垫,他磨着后槽牙艰难地坐起来,抖着手解开了睡衣,把睡衣随手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邱宝珠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冷噤过后,他身体重新烧了起来。
邱宝珠拾起卫樹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继续之前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他觉得卫樹现在看不见是可怜的,也真的以为对方需要帮助,但也想不通为什么之前不需要。
之前没摸?不可能啊,卫樹一向不是跳过前戏直接到最后一个步骤的人,这种形式只是他平时做事的风格,却不是他做ai的风格。
卫樹喜欢折腾邱宝珠,说折腾也不准确,他只是在对待邱宝珠的事情上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就像他亲手在贝类里植下珍珠后一直观察珍珠的生长过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