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邱宝珠第一次给卫樹买花,但却不是第一次送花。
在卫家打发时间时,邱宝珠在几栋房屋的空地处都种过花,开花后他就剪最好的送给卫樹。
后来因为过敏,不仅花都被挖了,地皮都被卫樹翻起来做了一遍清理消了一遍毒,邱宝珠虽然生气,但需要他生气的地方太多,他越来越懒得气了。
卫樹让司机扶着卫宵先下了车,他把花放到一边,摸到邱宝珠的肩膀。
邱宝珠以为卫樹自己想跟说悄悄话,他看不得盲人张望的样子,主动凑过去,“什么?”
卫樹侧头,唇角碰到邱宝珠的脸。
邱宝珠还以为对方是不小心的,避了一下。
刚拉开一点距离,邱宝珠的后颈就被卫樹准确按住,卫樹亲了他脸畔好几次,才找到嘴唇的位置,但一衔住唇,卫樹就将邱宝珠按进座椅靠背,邱宝珠鼻息发出一道猝不及防的气音,瞬间就变得含糊。
邱宝珠的手腕被握住按在了两人胸膛之间,他唇舌很快就被攻占,两个人的气息混在一起,酒精的味道立马就占了上风。
卫樹咬着他的唇角,“没怎么喝?”
邱宝珠趁着间隙大口呼吸,他本来真觉得自己没喝多少,但当氧气被汲取到所剩无几时,他脑子快速昏朦不清。
面对卫樹的疑问时,他竟然缓缓点了点头。
只不过卫樹看不见邱宝珠此刻无助可怜的表情,更加不知道对方点了头,他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触碰对方,亲吻对方,确定对方真的在自己身边。
但此刻,也就是这几天,从邱宝珠回国之后,卫樹感到久违的幸福,就好像回到了重生前与邱宝珠刚开始恋爱的时光。
卫樹甚至找到了自己最最开始的祈愿,最开始他甚至都没想跟这个小少爷产生什么牵扯,他只是希望对方开心。
作为许愿的人,却亲手抹杀了愿望实现的所有机会。
司机跟卫宵站在外面的路灯下。
卫宵挂在司机身上,“叔,你说这算不算欺负人啊,怎么不是他们下车亲,我们在车上坐着吹空调呢?”
“你姓卫?”
“是啊,我姓卫。”
回到卫家时已经是凌晨,卫樹把花给了卫宵,让他明天找人插起来。
“放客厅?”
卫樹垂眸想了想,“不,放我房间。”
卫樹在邱宝珠的后面回房间,房间未闻人声,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卫樹脚步顿了顿,摸到床尾,缓缓坐下。
床尾丢着邱宝珠脱下来的在酒吧穿的那一身衣服,衣服上残留着酒精与香烟香水的余味。
卫樹都闻了闻,发现只有围巾没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是邱宝珠身上一贯就有的甜香。
邱宝珠没有喝醉,他神志清醒地冲完澡,将头发彻底吹干,打着哈欠回到卧室。
一站在洗手间到卧室的接入口,邱宝珠就傻眼了。
卫樹那个瞎子在拿着他的围巾自wei!!!
卫樹早已经提前将目光放去了邱宝珠站的位置,他目光空洞,邱宝珠却莫名能感受到对方眼底的炙热和疯狂。
邱宝珠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出声,暗示一下卫樹,自己已经洗完澡了,还抓包了对方现在正在进行的行径。
踌躇之间,卫樹设了。
青年缓缓吐息着,从容慵懒地将头仰了起来,这个仰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姿势显得他前所未有的目中无人。
邱宝珠的围巾是黑色的,很纯正的黑,墨水一般,柔软细腻的羊毛材质现在被喷了不少白,黏的,像是不小心被洒上了什么奶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