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尧红晕的脸蹭了蹭赛罕的手臂,只这一下,就让赛罕丢盔弃甲。
亲昵依靠在他臂弯中的祝尧如同小鹿一般,水润的眼睛里是渴求是依赖。水下祝尧的腿蜷起又放开,忽然赛罕闷哼一声,他伸手到水下握住了祝尧不安分的脚。
与祝尧粗糙的掌心不同,他的脚滑腻非常,令赛罕想起来自己在部落中时常把玩的那块世间罕见的白玉。
祝尧被赛罕禁锢住,可身体的燥热半分没解,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我要死了,谁能救……救救我——”
没经过人事的少年只知道难受,身体里的那份冲动不知道如何纾解,只觉得自己要被折磨死掉。
“你清醒过来不要怕我……”赛罕喉结滚动,声音晦涩,他那双本明亮的眼睛此时暗沉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你痛苦的方法。”
原本平静的湖面荡出一圈圈波纹,波纹中间,两个人如抵死缠绵一般纠缠在一起。
赛罕的身体是一艘船,祝尧在他身上随着水浪颠簸起伏,这艘船却怎么也到不了尽头。
直到太阳绕过山崖,树荫遮蔽了湖面,赛罕湿漉漉的手伸出来握住祝尧的下巴,那节殷红的舌被他塞进去。
“知道我是谁吗?”他沙哑着嗓子问手中的人。
那双黑色的好看的大眼睛微微张开,里面都是水汽,令人下腹躁动的舌尖轻点:“塞,罕……”
身上的人满意地闷笑出声,扎手的发在祝尧胸膛上蹭了蹭,接着贴到他白嫩的脸侧。
“再叫我一声。”
“赛罕——”祝尧忽然惊叫,他在水底下的手突然使劲,拽住了一节水草,他随着水草不停摇晃,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一株随波逐流的水草。
一根粗糙的项链被挂在祝尧的脖子上,与那小牛角贴在一起,项链上坠着一块拇指大小的深蓝色宝石,被打磨的无比光滑。
太阳西下,群鸟归林。
燃起的火堆边,赛罕光着上半身,好在他的上衣宽大,短暂的烘干后围到了祝尧身上。
祝尧从湖中上来后就一直低着头,赛罕给他披上衣服他也没有动静,直到火堆边传来红薯的香气他才抬起头。
脸上是尴尬和憋屈。
赛罕没什么表情地偏过头看他,将手中已经烤好了的红薯递给他。难为赛罕在这个荒郊野岭不知道跑到谁家田地里挖了几只红薯回来。
“谢谢……”祝尧嘴唇微动。
他俩都知道,这句谢谢不止是说红薯。
赛罕伸出手,祝尧忽然捧着红薯向后猛地避了下,俩人俱是一愣。
最后赛罕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撇过头,坚硬的面庞面对着火堆说:“衣服扣子开了。”
祝尧低下头,看到胸口衣物不知何时敞开了,大片白色胸脯露出来,上面是殷红的痕迹,密密麻麻,那块蓝宝石被映衬地更加幽蓝。
他连忙伸手合拢,微微偏过头看向隔了一米的男人,跳跃的火光照耀在他脸上,那张脸莫名有些落寞似的。
“这块宝石看起来很贵重,你送给我了?”
“西陆的大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赛罕低垂下头拨弄火堆,语气平淡。
“你们……咳,何时回来的?”祝尧将变了调子的声音调整回来,也拨弄火堆装作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