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娜顿住,随即说:“哦……是他路过约撒尔托人给我生活费。”
教师已经走下讲台向他们这里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了,想对于他们不听讲一直开小差的行为进行惩罚。
忽然前方传来一道苦恼的声音:“老师,请问这句诗歌该如何理解,我不明白麦子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教师停下脚步,温和的转头说:“哦,亲爱的路德维希,麦子在这首诗歌里是诗人为了表达自己思乡的情绪……”
祝尧远远对着路德维希笑了笑,但是路德维希很快扭过头去。所有人都知道,路德维希殿下在诗歌上的造诣很高,曾经发表过诗集,有人说,如果他日后做不了国王还可以当一位著名的诗人。
课程结束后,亚娜又急匆匆离开,诺尔想捎她一程的心思破灭,失望地坐上马车离开。
祝尧默默地贴着墙角走,亚马蒂斯家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个蔷薇蛇的图案,祝尧摩挲着口袋中那枚金币的纹理。
他的母亲和亚马蒂斯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枚金币,又为什么留下这枚金币呢?他的父亲难道是亚马蒂斯家的人?
多德站在马车上俯视走过来的人,看了一眼温莎尔,温莎尔垂着眼睛坐在马车中不说话。
多德跳下车拦住祝尧,笑着问:“你要到哪里去?我们送你吧。”
他拍拍马车车厢,十分慷慨的样子。
祝尧本能拒绝,但此时多德已经伸出手了,他那张艳丽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路边两个少年的脸一个艳明艳一个漠然,僵持着令人侧目。
路德维希叫停车夫,站在祝尧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温莎尔看向路德维希,眼睛里满是探究,多德要比姐姐的情绪外露多了,他皱起眉头看向路德维希,问:
“王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关心一下同学,”路德维希从容地说,他看向祝尧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多德不满意的冷哼:“身为殿下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礼仪吗?他是我先邀请的客人,你这时候插手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路德维希淡淡笑道:“亚马蒂斯家的年轻小辈里值得一看的也就菲尔德一个人,你我倒是真的没放在眼里。”
闻言温莎尔和多德一样变了脸色,她红润的面容褪去,勉强笑了两声。
“至于礼仪,”路德维希又说,“还是让客人亲自选择比较好不是吗?”
选择权被递到祝尧手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温莎尔和多德,转身贴近友好的路德维希手微微抬起说:“多谢殿下的好意,既然多德那么热情的邀请我我总不能做无趣的人。”
他拍拍路德维希的肩膀,似乎十分不知好歹地推了对方一把,转身微笑向亚马蒂斯家的马车走去。
多德没有要扶他的意思,看着他笨拙爬上高大的马车。
他见着皱眉退后的路德维希,高兴于他吃瘪,幸灾乐祸地说:“殿下何必为了不知好歹的人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情呢。对了,过几日是我姐姐的生日宴会,还请您一定要来呀!”
多德转身,车夫跪在地上给他当脚踏,他精致的皮鞋踩在马夫背上印出一个脚印,马夫并未拂去灰尘,只立即起身上车架马。
华贵的马车沿着大道驶去,侍人偷偷看王子殿下的脸色,却发现路德维希并没有失望与难堪的表情,反而有些疑惑的看着马车行驶远去。
侍人拿出梯子搭在车边,轻声说:“殿下,请上车吧。”
路德维希抬手摸摸上衣口袋,里面是一颗圆球,散发出清新薄荷的香气。
是祝尧靠近他时塞进去的,他最后望一眼马车远去的地方,希望对方不要出事。
多德看不顺眼祝尧不是一时半刻,但是碍于身份收敛许多,祝尧本身也知道,不过这次他刻意迎上去又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