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亚瑟又拿出一桶水果酒,和两个杯子。
很朴实的,像普通人一样给他自己倒满一杯,又给另一个空杯子倒满一杯。
“那时啊,孩子,我们就可以整天嬉皮打闹,想怎么做人就怎么做人,再也没有任何烦恼。”
他一口闷掉杯中之物,又把另一杯浇灌在库伯的墓碑前的土壤上。
这种悼念和思念,是亚瑟刻入骨子中的传统。
他很明白,生物一旦死亡就什么都没了。
无论生前多么荣光一生,丰功伟绩。
无论后人如何赞美,流芳百世。
那都是假的,那都是后人为了传播正能量或是负能量。
去培养一群他们、他人、组织、势力、国家需要的人。
这其中没有对错,都是利用最后的价值让人们充满信念和信仰。
“可…你…我…为什么就无法随心呢?”
这句话亚瑟几乎是哽咽的说了出来。
他真想重来一次,不再那么天真烂漫,不再那么期待美好,随心的去活一次。
可他如今的处境,必须要去做一件残忍的事情。
无比的残忍,会有很多很多人死去。
伤人的过往,唯一能倾诉内心的墓碑,成为亚瑟释放内心的方式。
“可回不去…回不去了…我们杀了好多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库伯。”
源源不断的话,从夕阳到夜晚,亚瑟平静的像个话痨。
一直自言自语的对库伯墓碑说个不停。
回望来时的路。
回看这悲惨的一生。
亚瑟在这个过程中,毫无防备的深睡了过去。
冥冥之中,墓碑旁一张透明的巨大翅膀裹着他。
一只三米多高的肥鹰,好像真的在他旁边一样。
低着头,贴近亚瑟的脸蛋,然后静静的抚慰他极其创伤的心灵。
……
G·12海军基地,基地长办公室内。
昏暗的房间中,一盏烛光亮闪闪的在亚娜的办公桌前闪耀。
“你回家歇着吧,莎妮,我没事,不用守着我。”
亚娜手持笔,正在长篇大论的写着什么。
办公桌前,莎妮双手抱胸,心里万分担忧,严肃的一直守在她身边。
“你需要休息,小娜。”莎妮一脸愧疚的对她说。
“我要把这个写完,你要是没事干,去酒馆找男模小点心消遣也行,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