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抬一个手指刮搔了一下它,我几乎是在哭泣著呻吟出声,再伶牙俐齿现在也语无伦次了。
王爷握住了它,看著满头冒汗的我,道:“我现在确定我并不认识你,这幅身体我根本很陌生,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手很用力,对我来说即是强烈的刺激又是一种难言的痛苦,我结巴著道:“是,是王爷的奴才。”
哦,他冷笑了一下,道:“那如果是我的奴才,我就随便处置了!”
怎样都好,我心中无奈的叹气,身体像一处即将暴发的火山口,叫嚣著想要得到一个出口。
“王爷英明神断,处置毕定是英明神断的……”我的马屁还没拍完,身体忽然就像撒裂了一般的疼痛。王爷只是轻描淡写撩开衣衫的下摆,抬起我的一条腿完全没有任何润泽的情况下冲了进来。
我疼得整个胃部都在收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耳边仍然是王爷微怒的声音,道:“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你还记不记得过去王府里有一片梨花树,我常在树下等你赏赐几本旧书给我。我究竟是谁,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莽撞跟你示爱的落魄才子。我究竟是谁,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替你挡了一掌的蒙面剑客。你还记不记得你赏过我十两银子,说英雄不问出路。你还记不记得,你力排众议点了我做金陵第一才子。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忘了我……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记得我回答王爷的话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做为一个奴才来讲未免有一点大大的不敬,只是本奴才今晚真得太累了,明儿再讲规矩吧。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间不错的卧室里,红木床架,青罗纱帐,屋角还放著一个青铜兽香炉。瞧这个档次,竟然比李公公的住处强多了,直追严管家了。
盖在身上的是正宗的苏绣蚕丝被,软软的塌,香喷喷的被子,我不禁有一点小人一朝得志的感觉。门一声吱呀,李公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端著青铜盘进来了。
我原本正满腹疑问,忽然见到这个八卦祖宗,心头一阵欣喜,连忙嘘了一声。李公公跟接到暗号似的,回头就查看下屋外,将门关好,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往我身边一坐,开口就道:“小子,你往後可要享福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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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福?我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字眼素来离得我很远,一旦近了,必定要害我倒大霉。
“咂咂,你替王爷挡了一掌,成了王爷眼中的红人,昨天王爷还亲自把你抱进屋咧,你的伤口也是他老人家亲自料理的,多大的荣耀!”李公公一脸羡慕加嫉妒的神情,我则是心里一阵紧张,替王爷挡了一掌,难到王爷知道当年与他一起跟宫藤进一决战的蒙面剑客就是我了……那岂不是他也知道是我烧了他一船的火器?
李公公又挤眉弄眼地道:“你怎么会替王爷挡刺客的攻击,该不是逃命逃错方向了吧?”
我松了一口气,失笑道:“公公您真聪明!“
李公公一脸得色,抖着小腿道:“那是,这事情打我眼前一过,我就能知道三分底细。“
“是,是,公公您底细是知道的,饶您驾,你知道我底裤在哪里?”
我浑身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李公公一听,满面喜色,一脸恩威地模样将一套黄色的衣服往我跟前一摆,道:“瞧,你打今起可就是王府内院里的奴才啦。”
我看了半晌那套做工衣料明显比灰衣服厚实黄色衣服,突然笑道:“李公公,我一套衣服穿半年才洗一次,您哪,还把那套灰衣服拿来,那衣服耐脏多了。”
李公公一双老眼瞪得老大,道:“小子,我平时看你挺机灵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黄灰衣服的区别?”
我淡淡地道:“不都是奴才吗?”
“我呸,你懂个屁。黄衣服那是伺候主子的,灰衣服那是伺候奴才的,这哪里是一个层次上的?你小子别给我添堵,快给我穿上!”
我无奈地将那套黄衣服穿上,从床上一跃而下,发现腹部的疼痛竟然好了许多,倒是后庭隐隐作疼。我伸了个懒腰,问李公公,道:“这屋子比您老那狗窝强啊,我看严管家的层次也不过如此了,这谁的屋子啊?”
一句话刚问完,就被李公公一顿拳打脚踢,骂道:“你这个瞎眼的混帐,这是王爷的寝室……”
呃……原来是王爷的狗窝,果然不同凡响。
我一步三晃地回了自己的狗窝,一路上好些人对我指指点点,目露仰慕之色,那是自然,做奴才能做到像本奴才这样一个晚上那么忙活的,那也是不多见的。
我仰头望了一下青天,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替我撒了个谎。我施施然走进了屋子,心里胡思乱想着难道是因为他终于也对我有了一点感觉?这么想着竟然一阵心猿意马,口干舌燥,走到缸边拿起瓢就想喝一口凉水,却见倒影中自己穿着一身黄衣,满面通红,一脸痴心枉想。
这个时候有一个域外打打扮的黑衣侍卫走了进来,他冷冷地道:“安宁郡主传你去!”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拿起屋角另一身干净的灰衣服慢条斯理的套在黄衣服的外面。那位郡主粗野的紧,可别把本奴才刚得的一身新衣服给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