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一路上都大气不敢出,做出服软示弱模样的翁元雁一下子炸开了锅。
“王妃凭什么打我?!我也是府里的侧妃!我犯什么错了?”
她忙不迭地喊着。
夏予问连一个冷漠的眼神都不愿给,只冷冷一挥手,身边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就上前来按住了翁元雁。
翁元雁还想说什么,口中叫人塞了一团东西,彻底堵了个结结实实。
“呜呜呜!!”
她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可惜传出来的声音是那样呜咽压抑,根本听不清楚。
很快,她被按在了一条长凳上。
没等反应过来,厚沉结实的板子便一下下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唔!!”
翁元雁疼得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臀部到大腿火辣辣的疼。
身上按着的几只大手出奇的有力,她被按在长凳上,动弹不得,只能硬生生扛着这一下接一下的板子。
只有十下,可打在翁元雁身上,每一下都像是一个时辰那般漫长煎熬。
打到后面她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呼吸裹挟着痛苦,尖锐又粗重,胸口处不断起伏着,她想愤怒地瞪着夏予问,可两眼所看之处皆一片茫然,别说找到夏予问了,就连看清身边的人都做不到。
很快,十板子就打完了。
婆子们松开手。
翁元雁像一条落水的羊羔,整个身子沉甸甸软绵绵地从长凳上滚下来。
碍于夏予问的威慑,她身边的丫鬟们竟一时都不敢上前将她扶着。
直到衡王妃冷冷的声音响起:“把你们主子搀回去吧,好生养着,叫她长长记性,往后还敢这般没有规矩,那就不止十板子这么简单了。”
听了这话,丫鬟们才如临大赦,忙不迭地将翁元雁搀扶起来,退了回去。
消息传来,秦灵薇连连咋舌。
“真不愧是东山公府上的嫡出女儿,这般手起刀落当真是痛快。”秦灵薇身边的老嬷嬷赞叹道。
“嬷嬷,您这话说的……要是宫里头的贵妃娘娘不快活了可怎么办?我是怕王妃姐姐吃亏。”
“姑娘您想想。”老嬷嬷道,“咱们这儿可是衡王府,是当今圣上之皇子的府邸,圣上对咱们王爷也颇为重视,除非贵妃娘娘能这会子被册为皇后,不然哪能管到皇子府里来?”
“况且……”老嬷嬷顿了顿,“衡王妃才是咱们府里的女主人,正室要约束管教妾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今儿这事,外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若是咱们王妃还不严加管束,那……外头怕是要笑话咱们府里,到时候王妃也要颜面尽失。”
秦灵薇茫然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望着自己奶大的姑娘,老嬷嬷很是眉眼发软,抬手抚了抚秦灵薇的发髻:“娘娘如今也是侧妃之尊了,待来日生下一子半女,便可请旨入玉牒,到时候一切都顺遂,咱们老爷太太也可安心了。”
秦灵薇羞涩不已,垂眸浅笑。
其实她性子单纯,自小被家中长辈宠爱着长大,不善于内宅之中的勾心斗角。
当初为给女儿择婿,秦家没少费心思。
看这家不顺眼,看那家也不称心。
最后见皇帝大张旗鼓要给新晋的衡王选妃,他们一开始也没动心,后来是听说东山公的孙女为衡王正妃,他们立马给自家闺女争取了一个侧妃的位置。
原因无他,就是知道东山公府上规矩严,他们家所出的女儿皆有管家之能,且人品高洁,不屑于那些个肮脏手段。
东山公的地位摆在那儿,人家孙女都是正妃了,也犯不着与其他侧妃斤斤计较。
以秦灵薇的性格,多半能与夏予问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