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年都宠过去了,也只能继续宠,略微看了看四周,便气鼓鼓牵着马朝着小巷中的一家客栈走去。
暂时寄放马匹而已,没必要找那么好的。
该省省该花花。
眼看着就要走到客栈,老管家准备张嘴喊伙计接待。结果还没呼喊,就被楚云阔眼疾手快拉到身后护住:“老管家小心!”
“当啷啷——”却是一个竹筒被掷出,竹筷撒了一地。
紧接着有两个衣服簇新,发髻歪散的男子被人用扫帚竹竿劈头盖脸地打出,后撤不及,相互绊倒在地上滚了两圈。
而动手者竟然是三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其中只一人梳着已婚发髻。
那两个梳着未婚发髻的年轻女子犹不解气,举起大扫帚又往两人身上狠狠抽打了几下,这才往他们身上啐了一口骂道:“姓夏的,你个狐狸与豺狼交|媾生的杂种,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混蛋,当初就该涂在墙上的下流东西。
“当初我们从韦州来时,你花言巧语哄了四姐,将她身上银钱骗得分文不剩,又嫌弃她是韦州人,不肯履行婚约。
“如今看着我们客栈开起来了,四姐又聪明能干,中了医科,你现在倒想起来婚约,死乞白赖上门说什么山盟海誓了。
“怎么,还想我四姐给你做小,你享齐人之福,摆摆官老爷的谱不成?你方才也听清楚了,我四姐说与你恩断义绝,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若是再敢来搅扰,老娘我虽平日里是杀猪杀羊的,但也,哼哼……”
身材比较魁梧的女子作势还狠狠捏了捏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韦州人+屠宰为业,震慑力还是很
??????
足的。
毕竟韦州是最早一批被收复的西北州府,在区希范的治理下依靠羊毛运输纺织,与中原地区联系日深,不少韦州人报团进入东京城里讨生活,也成功种下了西北之地民风彪悍的印象。
这话直唬得不少追出来看热闹的男客人都不由自主夹紧了腿,毕竟这家店的招牌菜可是那个部位,这个三娘子又是出了名的唯手熟尔……
天幸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已梳了已婚发髻的女子扯住三娘子道:“打这厮一顿出气也就罢了,毕竟他还有个在开封府里做使臣的叔父,专管这街面上的事,得罪太过不好。”
同样的话因人的脑回路构造不同,就能听出不同的意思,做出不同的反应。
被打的两人听这大娘子言语,一人侥幸万分,连连拱手讨饶,一人却是愤恨不止,咬牙切齿道:“既是知晓我叔父厉害,就把那小娘子送予我二哥做小,若是不愿,我还未曾娶妻哩。”
这话说得委实嚣张,眼见气急攻心的三娘子就要一竹竿往这狂徒的脑门上敲去,搞不好会闹出人命,楚云阔忍不住扬声阻止道:“且慢!”
然后就被两方同时敌视,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人横插一杠子!
其中尤以拿着竹竿的三娘子为最,满脸敌意的看着楚云阔,只因她以为楚云阔同这两兄弟是一伙的。
楚云阔毫不犹豫拍歪了指着他的竹竿,笑道:“胆子不小,敢对着我这个当师傅的比划了。
“行,没看错你,当初三个识字学艺班里就你脾气最刚烈,喜练拳脚棍棒,如今也算是打到东京城里了。但为师记得还教过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用棍子解决,容易闹出人命的。
“你们不是有个姐妹考中了医科吗?当今官家至贤至明,肯定不会容忍有人倚权仗势强娶新科士子。你们可以去开封府告他一状,保管让他们兄弟都吃三十板子,一个月都下不来床,不知我这个办法如何?”
楚云阔言笑晏晏,还有闲心踹了地上两人一人一脚,而两人被踹清醒后飞也似地逃离了此地。
生物本能告诉他们,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绝对惹不起!
而三个先前气势汹汹的女子却是红了眼眶,齐齐一拜到地,哽咽道:“先生……”
“哭甚哭,好没志气。不如同为师说说,这实现愿望,到了东京城里的感觉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