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雌兽默默闭起嘴巴,暗道:撒特德好紧张言!
直到阿乔带着雌兽们离开,江言有些气闷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还没听阿乔他们说够话。”
撒特德:“……”
看出自己的人类的确有些失落,强大的兽人顿时无措起来。
“言……”他道:“我喊他们回来。”
江言摇头,抓住撒特德的手:“算了。”
撒特德意识到自己惹得人类失望,就着被抓住手指的动作,屈膝半蹲,勉强跟坐在椅子上的江言视线齐平。
银灰色的蛇瞳目不转睛盯着江言,想迫切了解他的情绪。
江言被这样看着,那股没有由来的委屈忽然就散得干干净净。
他叹气:“你啊,就是太紧张了,我没生气,不怪你。”
撒特德仍像座雕像似的杵在原地,平日宽阔且充满安全气息的臂膀,似乎微微垮下。
江言看在眼底,转移话题:“日头不错,想洗头发。”
话音刚落,撒特德立刻去准备东西。
他打了盆热水,兑入凉的,触手温暖。
又准备了柔软的布巾,木梳,洗头的胰子。
在水盆旁边铺一张躺椅,平放,就在树荫底下,风和阳光都很柔和。
江言专注望着眼前的一幕,有几分晃神。
他想起曾经怀小宝那会儿,撒特德经常这样帮他洗头发。
“言,”撒特德低声,“过来躺。”
江言眯眼,漆黑中透着紫色的眼眸闪过少许湿润的光。
他乖乖躺好,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前。
或许太舒服了,脑子放空后容易陷入回忆。
过去那些年生活得十分充实,乍一闲下来,的确不太适应,以致于觉得莫名地委屈和郁闷。
也在这会儿,他阖眼微笑,觉得怀孕的这段日子,每天跟对方安安静静留在家里还不错。
难得清闲下来,合该好好珍惜。
粗糙修长的指腹温柔地按摩他的头皮,江言昏昏欲睡,头发被洗干净后,又裹上一层布,慢慢擦拭。
透进枝缝的光格外暖和,他偏过脸,靠入撒特德怀里。
“撒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