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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章(第2页)

这就导致辽玥也没见过他化形的模样,一万年后重聚,客栈初见,死凤凰就拿他当季无衣养的小白脸看。

神思走远了,床头还站着只厉鬼呢。

墨子玉目光移过去,对视那双不算眼睛的眼睛:“你想干嘛啊?”

书生还是咧着嘴,嘴皮子都没动一下,声音就在墨子玉脑子里响起:“我给你讲个故事。”

有意思,临死还有故事听。

怀揣着听过鬼故事但是没听过鬼讲故事的想法,墨子玉闭眼,悠悠道:“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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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从一万年前讲起。

一万年前也是一个像桥水镇这样的地方,落处偏,离京城有些远,赶路得赶上一个月才能到。

镇上有个书生,姓梁,就叫他梁生好了。

梁生家世不清白,母亲年轻时候是风月场里的花魁,长得美,肚子里没墨水。一曲红绡不知数,多少公子少爷为她抛洒千金,花魁偏偏看上那个只会跑她墙角底下唱几首酸诗的穷秀才。要不说越缺什么越渴望什么呢,钱有了,貌有了,花魁就喜欢有墨水的,互补。

几度云雨过后,秀才进京赶考,花魁送上自己所有的钱财,替她陪心上人走向漫漫远方。

秀才走了,花魁肚子慢慢大起来,事情瞒不住,老板见她人老又珠黄,把她打瘸赶了出去。

镇上人容不下她,花魁拖着条断腿,大着个肚子,朝着城郊一直走,最后晕倒在一片田埂上,耍皮影戏的老头子路过,把她捡回去,在自己屋旁搭了个草棚,救她一命。

人救了,老头说,他要收个关门弟子,孩子得随他姓,姓梁。

花魁一想,姓什么不就是个代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一口答应。

过了几个月,孩子生下来,长着六个指头。花魁从那时起就开始为他担心:听说六个指头的人,年少度世易坎坷啊。

老头子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子,说我一个人也养不活你们娘俩,刚好我老了,你把我这手艺学去,等我死了教给你儿子,就当我教他了。

花魁从来不知道这世间女子也能给人做学徒,愿意穿她手艺,是老头子心善。年幼被卖到城中妓院,为了学会那些讨好客人的招,她吃的苦头不比学这东西少。

很快,镇上耍皮影戏的老头身边多了个跟班,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还戴个斗篷把脸给遮住。但小伙子精神又勤快,看着个不大,天天给他师父忙前忙后地跑腿,从来不喊累。跟班平时不爱说话,唱起戏来声音出奇地好听。

两个人唱戏花样就比一个人多得多了,花样多客人多,客人多钱就多,日子久了,过起来是文火炖汤,越炖越香。

第二年,秀才中状元的消息才传回来。

按道理状元本该衣锦还乡,可人们听说这次的状元郎游历各省,就是只字不提再踏入故土一事。

老头子吃完晚饭坐在她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她一晚上背对着煤油灯,给摇篮里睡着的孩子唱助眠曲,唱着唱着就没声儿了。

老头子嘬着烟嘴,说有什么好伤心的,等过些日子,师父再给你找一个。

她眼一横,亮汪汪地瞪着师父:说什么呢!老光棍一个,先操心操心自己。日更七衣伶伍>扒。扒伶]九,龄{

师父哈哈一笑。第二天她还是提着那个装皮影戏的木箱子,天没亮就在屋外等他起来一同出门。

没成想师父再也没起来。

师父生前说过,等他死了,就简葬,钱留着养孩子。棺椁用最便宜的木材,坟就安在他们房子后边,他在天有灵,守在那儿,守着自己的小徒弟,没人敢欺负她娘俩。

镇上唱皮影戏的又从两个人变回了一个人,以前不见小伙子,现在不见老头子。

一晃几载春秋,梁生到了该念书的年纪。

按理说花魁这半生走完,换做哪个女子,都会恨透了天下的读书人。可她偏不,她就要梁生读书,要她的六指儿子读得好,读得透,读出名头。

她还在镇上耍皮影戏,戴个斗笠,遮住脸,除了唱戏的时候都不说话。

梁生有一次下了学堂经过她面前,本来想叫她,被她挑着货箱远远躲开了。

回去梁生问她:“娘,你怎么装不认识我?是不是怕我管你叫娘人家笑话?我不怕笑话。”

她一筷子把盘里的肉夹起来塞进梁生碗里,自己三两口刨完了饭,收好空碗一瘸一拐往堂前走,说话中气十足,半点没有当年可做掌上舞的模样:“谁跟你说娘觉得自己丢人?活着怎么都不丢人!可你要是叫我一声娘,咱俩在这儿就活不下去!给我吃饭!”

梁生听得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把碗里的肉吃个干净。

洗了碗,她拿着镰刀去给屋后的孤坟除草,临出门前又叮嘱:“以后大街上不许叫我娘,听见没?”

梁生闷闷不乐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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