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看他屁股上跟长了针似的坐不住,有些狐疑。
在黎又一次要起身去忙活的时候,秋言干脆压住他,面对黎看过来的疑惑眼神,秋言想了下,学着兽人们的直言直语。
“想亲亲。”
黎:!
漂亮的碧眸瞬间就瞪大了,他下意识地抓住秋言的手,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秋言说了什么。
看他不吭声,秋言厚起来的那点脸皮顿时又薄了,嘀嘀咕咕地抽手:“不亲就不亲,搞得跟我多稀罕似的。”
“没有。”
黎闻言,猛地回神,有些着急地否定了秋言的话。像是怕秋言真的退却了,他抓着秋言的手有点用力。
“嘶,疼。”
秋言皱起眉,手上微微用力挣了挣。
黎后知后觉,连忙松了力道,低下头掀开秋言的袖子看了下。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多了一片青紫,上面甚至有模糊的手指印。
黎懊恼,“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揉着秋言手腕处的青紫,动作小心翼翼,时不时看一眼秋言的神情,生怕他痛了却不说。
看他这副神情,秋言的眼睛转了转,抓住机会道:“我有点不开心。”
“我……”
黎有些无措。
秋言没有故意欺负他的意思,很快就接着自己的话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告诉我答案,我就不会不开心了。”
“什么问题?”
听秋言这么说,黎一下子精神了。
秋言不由浮现些笑意,但很快将笑意压下去,故作难过地道:“亲亲之后你就不怎么理我了,究竟是为什么啊?”
其实黎以前也不怎么开口,但那种感觉不一样,同样是不开口说话,之前黎会不着痕迹地跟他贴贴,就像是只安静又黏人的大猫,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待在身边,就足够让人心软甜蜜。
但亲热之后,黎就开始躲他了。
有时候他靠近,黎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着,秋言有时候都担心他应激把自己推飞出去。
说起应激。
秋言无厘头地琢磨着,难不成接吻把这只大猫接应激了?
那未免太离谱了些。
但黎作为一只大猫,因为接吻应激这种事,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在秋言越想越离谱之前,黎羞涩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也、也不是不理。”
黎说话有些磕巴,见秋言看过来,他是耳朵也烫了,视线也闪躲了,含含糊糊地道:“就是、就是发·情·期……到了。”
兽人是有两个发·情·期的,一个在春天,另一个在暴雨期中后期。这种时期,他们的冲动会稍微明显一点,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兽人们的性·生活并不受这种时期控制。
但黎有伴侣在身边,双方的感情还在稳定上升,这种情况下,本就躁动的状态自然就难以自控了。
黎怕秋言会觉得他不好,就只能躲着一点。
不然兽皮裙老是凸起来一块,秋言还不得恼羞地不想看见他?
且不说黎脑子里那些没有根据的猜测,秋言听清他的话时,大脑蒙了好一会儿,才从兽神给的知识里,找到了有关兽人发·情·期的介绍,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你、你怎么……”
这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秋言这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最亲密的行为就是前不久的亲亲,结果倒好,这蠢豹子张口就是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