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和愚蠢,不可与之谋!
“宴和愚蠢……不可……与之谋!”
宴崇山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一句话,他在整个益州都颇有声名的父亲、在刘阔口中竟然是个不可共谋的蠢货!!
而他!
把刘阔当做救星、当做父亲、当做此生最崇敬仰望的主公的宴崇山,在刘阔眼里,也不过是个——
小小年纪,便可一人一马硬杀三人的绝不可信的莽夫罢了!
他何止是莽夫?!他宴崇山在刘阔的眼中只怕更是比父亲还愚蠢的、认贼作父的蠢货吧?!
宴崇山一把夺过姜山手中的牛皮薄册,双眼猩红地翻看着那上面记录的曾经的一桩桩一件件恶事。
从刘阔与孙大海分赃不均、到刘阔决定自立门户,再到他父亲发现刘阔似乎并不如表面那般表现的君子仁义、试图劝说刘阔却被记恨,直至刘阔在那薄薄的书页上写上:
【宴和愚蠢,不可与之谋!】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宴和愚蠢!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可与之谋!!!”
宴崇山双手紧攥着那牛皮薄册面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最终他赤红着双眼大吼一声猛地把牛皮薄册掷于地上!
转身手提长剑便要冲出营帐!
“我杀了他——”
“我必杀他!!!”
饶是已经预料到宴崇山可能会有的反应,但宴崇山此时暴怒的形态也让姜山心跳了三分。
“宴将军且慢,此时、”
“滚开——谁也别想拦我!!”
剑光扑面而来,姜山原地没动,反倒是一把银枪精准挡下宴崇山的长剑,屠门明光叹口气:
“大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
“至少,不可在我面前……吓到小先生!”
随着最后那一个字出口,屠门明光的银枪如龙、几乎是压着宴崇山攻击。
但宴崇山却也没有丝毫退却,他甚至恨不得此时有人能让他发泄怒气,当场爆喝一声:“来得好!”
手中长剑也舞出残影剑花。
在叮叮锵锵的枪剑交击声中,周元和叹口气,走到姜山旁边伸出手:
“老夫的小本本呢?”
姜山没忍住咳了一声:“您怎么知道您也有啊?”
周元和双目放空,流露出没有世俗欲望牛马的眼神:“若是主公信我,又怎会把我这个年逾半百之人扔进你这急先锋队伍里啊。”
“只怕从一开始,我们这先行之队就是主公要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罢。”
姜山微微拱手,“先生睿智。”
然后开始解白聪明另一边的驴尾辫子,片刻之后果然把第二本小册子递到了周元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