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怔,随即哈哈一笑。
“此时这小屋便如皇家宫殿一般,怎能说简陋?老丈说笑了。”
“既如此,里面请!”
屋内石墙平整,挂满鹿角兽骨。北面一松木座椅古朴,竟搭着一张硕大虎皮,青年托起虎尾轻轻抚摸。
“老丈好本事。”
老者微微一笑:“山野之人靠些粗笨把式糊口罢了。”
“听老丈口音,并非当地人士……”
“同为天涯沦落,为何还要询问出处?”
青年一怔,随即会心一笑。
“怪不得你不问我从何而来,来此作甚。”
“今日来,明日去,匆匆一面便不可再见,何必执念来者何人?”
青年听罢不再言语,独坐在侧看着锅内翻动的红肉倒有些饿了。
半个时辰后,肉熟酒热,两大碗麻羊肉冒着腾腾热气已然在桌。
“小哥,山里面清苦,酒菜粗鄙,莫要嫌弃。”
青年稍一犹豫,慢慢起身道:“既如此,多谢老丈。”
二人对坐,老者将青瓷酒杯斟满。
“陪老夫畅饮一番,如何?”
酒杯如脂似玉,酒水在杯内若琥珀琼浆,散着浓郁的酒香。
“如此好酒,怎可推辞。”
青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者一笑,随后饮尽一杯,大呼痛快。随后二人你来我往,喝酒吃肉,不觉间竟将一坛酒喝干了。
老者脸色微红,忽地肃然道:“我隐迹在此十余年,想不到还是被天罡寻到了。”
青年脸色苍白,漠然道:“你已知晓我身份?”
“天字第几?”
“九。”
“天九,你我本是同门。”
天九微微一惊,复又平静道:“你便是天二?”
老者长叹一声,道:“老夫曾卫,天二早便死了。”
“天二亦或是曾卫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