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递到徐伟眼前,加入冰块后,杯壁上结了一层冷凝水,隗维嘴唇碰过的地方,冷凝水被蹭掉。
残留着一点水痕,冰块晃动时轻轻撞击杯壁,水痕也跟着微微一晃,钻石似的闪动。
徐伟没接过酒杯,而是贴住隗维碰过的杯沿,喝了一口,期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隗维。
“很香,”徐伟说,“不是酒香,而是你碰过的……”
一句话没说完,徐伟两眼翻白,全身脱力,扑倒在隗维怀里。
隗维不出声地,用口型骂了两个字:“蠢货。”
他推开徐伟,顿时觉得自己这件羊毛外套也不能要了,脱下来往地上一扔。
一口气将剩下的酒饮尽,杯子一摔,进入卧室,开始撬锁。
*
门外。茶歇厅。
“有动静么?”神棍急切地问?
段颂听力好,但也不是顺风耳,他摇摇头:“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但听到扑通扑通两声,然后是摔杯子的声音。”
“扑通两声……两人倒在地板上?摔杯子……他们还喝了酒?!”神棍焦躁地来回踱步,“净身师大人酒量怎么样啊?他会不会被灌醉?”
办公室内,隗维已撬开保险柜柜门,里面只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房间,当然,也没忘记给徐伟搜身。
四十多分钟后,他才走出来。动用何罗的力量,会大量消耗精神值。隗维脸色泛白,状态不太好。
“隗哥,怎么样?”神棍立刻迎上去。
“只找到这些。”隗维拿出文件袋和徐伟的权限卡。
神棍悄悄往房间里一瞥,徐伟倒沙发上。隗维做事谨慎,搜身也谨慎,每一寸都没放过。徐伟的衬衫敞开着,皮带被解开,外套被丢在地板上。
见此情景,神棍两眼冒光:“你,你脱他衣服了?”
隗维奇怪地看着他:“是。”
“你,脱他,衣服!”赫仑痛苦地捂着头。
“不脱他衣服,在下进去干什么。”隗维小声嘟囔。
这时,众人才发现,隗维进去时穿着外套,出来时,外套扔在地板上,他只穿着薄薄一件衬衫。
赫仑支支吾吾:“哥,你的外套?”
“脏了。穿不了。”隗维靠在茶歇厅沙发里,深深吸了一口烟,升腾的云雾间,目光迷离。
脏?哪种脏?赫仑艰难地接受着现实,半晌后吭哧出一句:“你进去一个多小时,就做了这件事?”
隗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眼神的意思是:不然呢?
除了调查线索,还能干嘛?
“徐伟他,大不大?”神棍挑挑眉,眼里兴味盎然。
隗维困惑地皱起眉:“挺大的?”
五十多岁,算年龄比较大了。
神棍又问:“快活不?”
隗维:“这种事,有什么快活的,在下不喜欢偷偷摸摸的勾当。”
“我们在门外,一点声音也没听到,应该是不快活。”神棍啧啧感叹,连连摇头。
隗维更诧异了:“还想听到声音?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赫仑和白介抱头痛哭,搞得隗维不明所以:“丢脸的是在下,你们哭什么?”
“哥!我们心疼你啊!”赫仑和白介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