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玉衡回头瞥他一眼,上下打量,“你先修到渡劫期。”
顾澜之:……
“我堂堂大乘期,教你五岁儿子岂不是绰绰有余?”顾澜之脆弱的自尊受到伤害,不服气道,“你再好好想想,我家的碎雪梨花剑法可是密不外传,咬咬学到就是赚到。”
“再说。”
“再说是什么时候?”
见顾澜之穷追不舍,沈玉衡难得露出些许笑意,眼底划过一丝微弱的光芒,“等阿忱回来跟我成亲,家中一切皆由阿忱做主。”
于是顾澜之便一直等着那位传闻中的阿忱。
每一个见过谢忱的人都赞不绝口,令顾澜之更加好奇,谢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奇怪的本事?
谢忱怔怔地听着,脸上竟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泪痕。
见他哭了,顾澜之吃惊片刻,赶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递给他,“别哭,我不是故意来惹你哭的,这要是叫沈玉衡知道,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谢忱努力忍住眼泪,脑海里却总是想象着沈玉衡抱着小崽日复一日等待他的情形。
宗门的事情棘手复杂,身系除魔大任,偏偏此时谢忱不见踪影,他要独自抚养咬咬长大,一边除魔,一边寻找他。
好累。
只是听起来就要累垮了。
谢忱抹着眼睛,更加想见到沈玉衡。
哪怕沈玉衡如何怨他、怪他,他都不走。
“我不会让沈玉衡死掉的。”谢忱没有接过顾澜之的手帕,用袖子擦干泪水,重振旗鼓道,“你放心,等我们成亲之后,如果你还愿意收他为徒,我便把咬咬交给你照顾。”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谢忱了。
沈玉衡的命运,就让他来改写。
“这可是你说的。”顾澜之脸上露出笑容,又殷勤地给他倒了杯灵泉水,“说定的事不能更改,你确定要把咬咬交给我?”
谢忱思酌片刻,低声道,“也要看咬咬愿不愿意。”
顾澜之毫不犹豫道,“放心,他那我自有办法。”
闻言,谢忱点点头,伸出小指跟他拉钩,“好,那我答应你,我们说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以后要向沈玉衡学习,每一个诺言都要贯彻到底,绝不反悔。
有了他的许诺,顾澜之心满意足,也伸出小指跟他拉钩,余光倏忽瞥见远处山阶上立着一道负剑身影。
他眼前微微一亮,方想跟对方招招手,对方却瞬间闪身至面前,眼眸微眯,居高而下地睨着他。
“顾澜之。”
话音落下,顾澜之与谢忱同时打了个寒颤,同时缩回了手。
谢忱连忙回头看去,却撞见一对沉冷如雪的眸子,眉宇间怒气隐隐,声音更加冰寒。
“勾引家妻,是否太不厚道?”
顾澜之:“……”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