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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院试(第1页)

卫文康一本正经地驳斥柳天骄的观点,“黑也分很多种啊,那棉布的黑和绸缎的黑能一样?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柳天骄觉得他已经傻了,再与他争辩自己也得成傻子,“成成成,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卫文康站累了又蹲下身子看,还跃跃欲试地问柳天骄,“给他们喂过食没有,还没喂的话待会儿我来喂。”

柳天骄说:“早就喂过了,等你回来,这些小雏子怕都要饿死了。”

卫文康有些可惜,“那明日我早些起,喂过它们再去私塾。”

柳天骄就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对鸡鸭这么感兴趣,又不是那种嫩黄嫩黄的雏鸡雏鸭,但也懒得跟他争,“你愿意喂就喂吧,正好给我省事了。”

第二天,卫文康果真起了个大早就要去喂鸡鸭,可怜它们小小一团正是缺觉的时候,一个个窝在棚子里睡得正香呢,硬生生叫卫文康都弄了起来。

好在鸡鸭又不用上学干活,吃完了又可以找个地儿一团接着睡,因而对于卫文康这种不怎么厚道的行为也没有发出什么抗议来,抢食的时候照样生猛。搞得原本想批判卫文康不靠谱的柳天骄也住了嘴,得,人家鸡鸭自个儿乐意,他当什么坏人?

红烧肉和回锅肉如今跟着狗师傅混了一段时日,果真比从前长进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分辨的,偏生知道哪些鸡鸭是自家的,见了非但不咬,瞧见鸭子们成群结队去河边游水,还会懒洋洋地跟上去,见哪只不听话的掉了队就“汪汪”几声吓唬几句,村里人看着都稀奇。

老天爷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今年暖和得晚,气温倒是比往年回升得更猛一些,雨水也下得多。地里的庄稼都长得不错,稻谷陆陆续续就要开始抽穗了,院子里的菜蔬长得更快,什么茄子、豇豆、辣椒、空心菜之类的都能吃了,柳天骄每日做饭的时候还要花一小会儿思考一下,这顿饭炒个什么菜吃。

说来他们家的人如今都是重口味,连卫文康这个以前总是吆喝着吃得清淡些养生的人如今也是无辣不欢。

柳天骄最近新整了个新菜,把地里新鲜的小辣椒洗干净了切成小圈圈,然后加一点点大蒜片和香菜,用盐和酱油、醋一腌,味道好得不得了。全家人都是一边斯斯说着辣,一边控制不住筷子还要去夹,有时候早食忙不赢炒菜,直接弄点这种腌辣椒下糙米粥都很香。

地里的玉米和红薯柳天骄自然也不会放过,跟先前想的一样,红薯掐叶子尖尖,用些油、盐、蒜和辣椒一炒,最是下饭不过。玉米为了耐储存,都是要绑绑硬的时候才收,但鲜玉米却是可以吃了。柳天骄没事掰几根回来,使唤着小江闵仔细着把鲜玉米粒抠下来,加些油盐和辣子一炒,其他什么调料都不用,舀一勺放进嘴里,鲜甜爆浆,不能更好吃了。

好在这两月家里的生意一直不错,卖蘑菇的进项也很稳定,要不然就柳天骄搞出的这么多下饭菜,家里的粮食早就该空了。

当然,最让柳天骄馋的还是各种各样的水果。他家没地方种,每回路过只能瞧着眼馋。四月的樱桃,五月的桑葚和枇杷,六月的桃子李子杏子,这些通通都跟柳天骄没关系。这年头的果子多值钱啊,自家有果树的都不一定舍得吃呢,就等着去镇上卖钱,更不用说给外人些。

有回从镇上回来,路过黄果树村,柳天骄甚至看到一户人家搭着葡萄架,晶莹剔透的果子大喇喇地挂在上面,一个个圆润得想让人犯罪,柳天骄默默吞了好久的口水,才忍住没有窜上去摘几串。

江闵也馋,跟柳天骄一块儿蹲在自家那一块儿甘蔗前,跟柳天骄念叨,“你说它现在都长得这么粗了,能不能掰一根尝尝。”

柳天骄看了眼那细细的枝干,完全不知道小江闵从哪里瞧出粗来,估摸着跟卫文康看鸡鸭一样,都已经疯魔了。

在他们种种不靠谱的念头里,院试时间就那么到了。柳天骄在上回算过账后,对自家家底儿的关注一点不比甘蔗少,让人惊喜的是,短短几月的时间,家里又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卫文康院试的开销是够了。

听到不用掏老本的好消息,卫文康也很高兴。两人在被窝里叽叽咕咕半天,开始商定院试的各种细节。

院试是要在州里考的,由学政主持。说来,府试和院试都同样由学政主持,可两个学政的分量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院试的学政一般以监察御史、各部侍郎充任,且还不是随便什么监察御史、侍郎都成,必须得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足见其分量。

与县试、府试不同的时,院试要连着考三天两夜,中途除了病倒了叫抬出来的外,谁都不能离开考场。想想,在一个腿都伸不直的考棚里,连着考三天两夜,又是七月中旬正热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折磨。

从考试内容上看,毫无疑问,院试也要更难些,头一天是四书五经、经义,这两科考试时间直接缩短了一半,题量却是没少多少,因而拼的不只是记性,还有速度。因着考卷都是第二天发下一场试卷之前才收,好些答不完题的考生都会点着蜡烛继续写。

当然,点烛鏖战也会出现种种状况,第二天没精神头昏脑涨都是轻的,更狠的因着天黑,一不注意把蜡烛倒在了考卷上,火呼一下就能窜老高。考场的官差也都有了经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几口大缸,眼见哪里起火就打上几桶水,一股脑往考棚里泼。不用想,考生立马就会成为落汤鸡,考卷自然也保不住了,来年再战吧。

院试第二天考的是公文和判例,一样一道题,为什么说秀才都能写诉状,就是因为他们之前都是钻研过这两样的。

公文主要是衙门里常用的那几种文书,主题则涵盖内容很丰富,对考生的基本功要求很高。判例则主要是给一个案子,由考生进行点评,包括违反了何种律法,应当如何处置,对为官者有什么启示等等。

卫文康家中这两样藏书都有些过时,也就是上了私塾才恶补这些知识。好在公文虽难,但只要肯用心,基本功扎实,不犯什么大错就成,毕竟只是用来干活的,哪个有能耐的大人会一天自个儿写公文。

判例一科则不是很受朝中官吏待见,觉着读书人该研究的是圣人之说、治世之学,为何要在邢狱一事上浪费时间,这不是大理寺把自己的事情往外推吗?

因而大家对此科的成绩也不是很重视,只要不违背律法的情况下言之有理即可。有些会偷懒的干脆就直接把这东西当成为圣上歌功颂德的工具,一口一个圣上英明,制定如此律法如何有利于天下百姓。

院试第三天考的是策论。为什么策论放在第三天,当然是无论哪一层级的考试,策论都是重中之重,其在院试的考试难度自然也就不必赘言。反正策论没有最好,考生必须要不断追求更好。

卫文康前些日子还听了传言说日后院试要加诗赋和算学,算学还好,卫文康自觉自己有几分擅长,诗赋却是没有正经学过,少不得头疼。至于到底什么时候加,在考试中占多大分量,如今都还没有定,这次考试倒是不用发愁。

还有个说法是以后院试的时间也要改,一年一考变成三年两考。面上的说法是年年组织太劳心劳力,实际上是秀才以上能得的好处太多了,已经得了的人自然不希望太多的人来分这杯羹,毕竟人数多到朝廷难以承受的时候,定会缩减每个人能分得的利益,前朝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这些传言的真实性,那是不用怀疑的,因为卫文康都是听王夫子介绍的那位好友透露的。

说来也巧,那位好友正是卫文康府试时碰到的巡考官,对卫文康算得上有恩,好生一番答谢后,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因着府试已结束,又是王夫子牵的线,两厢往来已无大碍,那位巡考官便隐隐成为了卫文康的第二位夫子,对卫文康帮助良多。

总之,后续变数太多,这回院试对卫文康算得上一个不错的机会。

至于别的,有银子就不用太发愁。柳天骄照例托人帮忙订了客栈,只是这回运气没有上回好,没捡到府试那样的便宜,听帮忙的人说差点儿的客栈都要六七百文,他好不容易才找了家稍微像样些的。路上的开销也比府试多一些,不过跟住宿费一对比,那就是毛毛雨了。

村里人一反常态,对于卫文康这回的院试蛮关注的,见了两人都要问上一句“什么时候考”。烦人的是有些人还要加一句“有没有把握中”,那么好中的话这十里八村也不会只出了一个秀才啊,这话叫人回什么好,反正回什么都让人有话说。有把握是自傲,没把握可不就是自己都觉得没那个能耐吗?

卫文康涵养好,总是微笑着回一句“自当尽力”,柳天骄就不耐烦听这种话了,直接回一句“你要是主考官,我家卫文康就有把握”,把人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背地里骂一句“这个小哥儿越发张狂了”。不痛不痒地又不会少一块肉,柳天骄才不会在意。

说来这回私塾参加院试的,除了卫文康,还有秦百宣和另外两个前些年已经考上了童生的学生。唐睿小娃娃学习不认真,科考的热闹倒是想凑,跟王夫子说他要请假去给秦百宣和卫文康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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