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把人拉住:“他不过是跟着别人说几句闲话,找他又能怎么样?”
柳天骄气得不行,“那就任由他胡说八道?”
小包安慰柳天骄,“再想想,兴许有什么法子呢。”
“能有什么法子,除非公布秘方,叫几个大夫验,可秘方都公布了,我们卖什么?”
江闵说道:“他可能就是想要我们自证清白,公布秘方。要是不公布,他就会说我们做贼心虚,把客人都吓跑,卤猪杂的生意做不下去不说,还可能让人怀疑我们猪肉是不是也有问题。”
“对,不能这样,凭什么我要自证清白,不清白的是他。”柳天骄笑了起来,有了主意。林屠户一个自己屁股都不干净的人,倒真是不怕摊上事儿。
白家,白老娘提了个大食盒过来,招呼守门的家丁,“杜磊,少爷今天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吃饭吗?”
家丁摇了摇头,“一口都没吃。”
白老娘听了就开始抹眼泪,“这是做什么孽呀,那个柳天骄有什么好的,长得比男人还粗,还是个嫁了人的,他怎么就想不开呢。”
家丁安慰道:“夫人,您保重身体。”
“还保重什么身体呀,他这是要逼我去死啊?”白老娘说着就一把推开大门,对着饿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令瑜哭道:“你也别折磨自个儿了,不逼你了,我从今个儿起也不迟了,反正两眼一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后到下面也算对得起你们白家的列祖列宗。”
“娘,我答应了,我吃饭,我不再惦记柳天骄了。”白令瑜哭得满脸红彤彤的,“可是娘,我也不瞒你,我喜欢的是男人,就算娶了旁的女子哥儿,白家也是要绝后的。”
白老娘感觉天都要塌了,“你在说什么?”
白令瑜哭诉道:“娘,我不是非柳天骄不可,我是喜欢男人,柳天骄长得像男子,与他成亲,我尚能勉强自己生个儿子出来。娘,我也不想,可儿子天生就这样啊,没法子。”
白老娘感觉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了,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儿子在说什么,只能踉踉跄跄往外走。
白令瑜哭得不能自已,还想抱白老娘的大腿,被白老娘狠心推开了。
萱草双眼望天,估摸着这场戏快演得差不多了。
果真,没一会儿他家少爷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问道:“骄哥哥那边怎么样?”
萱草赶紧收回心神,“回少爷,雷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柳家猪肉铺子出了事,有个屠户诬陷他家的卤猪杂加了让人上瘾的药。”
“哪个干的?老子弄不死他。”白令瑜一张白净无辜的脸配上阴冷的表情,割裂感相当严重。
萱草时常会想,她家小少爷小时候都乖乖软软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阴晴不定的呢?也许是五六岁时就叫人痛揍了两三回之后,也许是七八岁时喜欢弄些胭脂水粉叫人嘲笑跟个哥儿一样,也许是十三四岁时满满意识到自己更喜欢强健的一看就能保护自己的人。
可能就是因为受到的白眼太多,少爷总想证明自己比其他人强,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相当偏执,不管是什么都要想方设法弄到手。
摇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萱草回道:“也是镇上一个屠户,姓林,看柳老板生意好眼红。”
白令瑜道:“让雷子找人把他收拾了。”
只是还没待他出手,柳天骄就自己把问题解决了,用的还是林屠户自己那招。
话说林屠户把柳天骄收拾了,店里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还趁机把那些卖不出去的垃圾货都一股脑清完了,心里得意,使唤着他家小闺女去酒铺里弄了二两好酒,又买了几个下酒菜,正在铺子里一口酒一口肉吃得高兴呢,官差就找上门来。
“林大柱,有人告你卖臭肉,把人吃出了毛病,跟我们走一趟吧。”
林屠户傻眼了,“官爷,冤枉啊,我家的肉可都是每天早上现宰的,哪里有臭肉,该不会是他自己吃坏了肚子,故意讹人的吧?”
“是不是冤枉去衙门走一趟就知道了。”为首的官差大手一挥,“把人带走,铺子里的肉也一并带回去好好查查。”
林屠户急了,“怎么肉还要带走,可等着卖呢。”
为首的官差冷笑,“不带走怎么检查,你该不是心虚了吧?”这人也是个不懂事的,都要进衙门了还舍不得这点肉,活该摊上事。
林屠户忙回道:“没有。”
“没有那还说什么,都带走。”
衙门哪是什么好地方啊,谁进去不是脱一层皮,林屠户家的人自然是哭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