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也已经跪着另一个容貌相似,身形也差不多的灰衣刺客。
李霁只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提腿给了黑衣剑客一脚:“你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双星快剑指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双生兄弟,这两人总是密不可分,一人出现的周围必定有另一人助力。
论武功,在江湖中也能称得上一句高手。
黑衣剑客双手被缚,直接摔了个大马趴,要不是被东西堵住嘴,他早该破口大骂了。
而灰衣剑客,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
方才他攻向陶宁倒是气势汹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结果连十招都没能在她手下走过,便被伤了要害,败下阵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师从何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的剑法?”
“莫非你是哪位隐世宗师的关门弟子?不,不对,你是神武将军后人,莫不是安氏不出世的家传剑法?也不对,安氏的穿云枪法闻名天下,还有千金弓,可没听说过有其后人会剑……”
陶宁给了他一脚,让人把他嘴给堵上:“论剑,我是你祖师奶,省省吧,别研究我了。”
李霁挥手让手下将这兄弟二人带走,对灰衣剑客被拖走时还用探究的眼神看陶宁,要把她的手盯出花来。
于是她解释道:“这江别寒是个剑痴,未出师时最喜欢研究百家剑招,江湖中无论名声大小,只要是用剑的,他都研究过,还编写过百剑谱。”
陶宁语气凉凉:“管他什么痴,我看他像痴呆,犯了什么错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说完,她转身往秦央寝宫走去,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回头:“对了,让人严加看管起来,别给人劫狱了。”
李霁点头:“好,少卿大人放心吧。”
刺客被拿下,寝宫重新点亮了灯火。
秦央坐在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崔长史正在给她倒热茶。
见人进来了,她放下茶杯:“可有受伤?”
陶宁将长剑入鞘,两手一摊:“人已经被带走了,我安然无恙。”
秦央:“你就跟我说这些?”
被问的一懵的陶宁看了看坐在眼前的公主,又转头看向外面:“天色已深,公主还是移步会寝房睡去吧。”
一天熬,两天熬,天天熬的,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啊。
何况眼前人只是看着健康,内里空虚,完全是拿心血来熬。
秦央端起新倒的热茶,往前一递:“此事不急,我已命人告假,不出府了。”
手中杯盏被另一只手接过,陶宁一饮而尽。
房中一众侍女都低下了头,好像看不见眼前这一幕,眼观鼻鼻观心。
陶宁闻言,却苦了脸:“我得去大理寺,这两人定然跟前朝余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好好审问说不定能将其深藏根基挖出。”
秦央低眉一笑:“那就辛苦安少卿了。”
陶宁:“为公主效劳,算不得什么辛苦。”
怪,好奇怪。
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明明做了三回寡妇,却一朝记忆刷新,回到解放前,陶宁一番欲言又止后,被送到寝宫偏殿休息。
按照秦央的理由就是她住的地方太远了,不如在偏殿休息一晚上。
*
公主难得告假在家,朝中炸没炸开锅,崇熙帝又嚎了几声,这些都不关陶宁的事。
一大早,她就出现在大理寺,两个刺客早就被李护卫送来了。
习武之人精力好,这两人被卸掉的下巴一旦接上,就吵吵嚷嚷不止,把大家吵得脑袋嗡嗡。
陶宁到的时候,负责审问的官员站在门边苦着脸,双手被在身后愁得来回打转。
那寺正朝陶宁一拱手,而后苦恼道:“下官无能,没能撬开这刺客的嘴。”
陶宁奇怪道:“大理寺的手段也没能打开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