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是列车的上方,外面的风还在猛烈地刮着,有无数的细子冲着他们的脸扑来。若是弱势群体,很可能在这样的风中站都站不稳。天空暗沉沉的,没有雨。
长濑花蓄势的一击已经从后方袭来,锋锐的刀锋直指他的后心,琴酒紧急避过,他的眼角处看见,伏特加不知何时已倒在地上了,长濑花不会放过一个有可能会对她造成影响的人。
琴酒一个扫腿往她的腹部而去,他的风衣衣摆掀起,与此同时,一个蓄势已久的黑洞洞的枪口指了过来,一颗子弹从中射出。他整个人往侧面一躺。
长濑花感官敏锐,她在子弹还未来临之际,就将身躯一扭,以一种夸张的弧度,偏转了一圈,闪躲了过去。她再度落地后,几乎是瞬间,就在车厢内打了个滚,躲开数颗接连碰撞出火星的子弹。她的眼眸一沉,那种特制的药物现在还没对他产生影响吗?
她的身影如飞扑的鹰隼,果敢迅捷地极速回转过去,眨眼间,她就与琴酒激烈地交战在一起,这一次,她再没有如上次那般,轻易地就被琴酒击飞出去,她神情冷酷,彰显出一种顶级杀手的沉稳。
一场格外凶险的战斗就此打开。
“糟糕糟糕!”怪盗基德戴着高顶帽,如风一般在这个列车的车厢中飞速奔跑,他不是一个人在奔跑,而是带着另一人。
“快将我放下来啊,臭小子!”毛利小五郎脸色通红地大声喊叫道。
他为什么这样羞恼,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姿势。任谁身为一个有家有室的四十多岁的大叔,被另一个最多和他女儿一样大的小孩子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都恨不得刚才死在那里算了。别说他看不出来,只要靠得近了,很容易就能辨出,基德还是一个年轻人。
“哎呀,”基德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眼珠子转了转道:“这不是没办法吗,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之前抱青子抱顺手了,他连忙道:“你腹部中了枪,不能乱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别说话!”他轻喝:“你太重了,再说话就跑不动了。”
毛利小五郎只好僵直着不动,但看他神情,他恨不能就这样晕过去。
劫匪在后面追着。基德有些为难,他需要将这个百多斤的大叔藏在一个房间内,可现在难办的是,一路路过的都是被劫匪洗劫过的房间,没有人开门,里面寂静得像人都死了一样。
“得找个杂物间。”上车前就看过了列车布局图的基德在思考,“还在前面一点,我需要坚持。”
毛利小五郎已经不再说话了,脱离了羞恼,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一只手捂住的腹部,有鲜血潺流而下。
“将宝石交出来!”身后有人在喊。基德的脑海中已经塑好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就在他在想要将这群人引去哪里的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从前方走了过来。他身穿黑色的羽绒衣,颧骨较高,鼻梁挺直,一双绿色狭长的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他的身形太高,比毛利小五郎都要高出半个头。他很英俊,但是是一种格外凌厉的英俊。
“你们这是……”见到基德与毛利小五郎的样子,就算是他,也不由愣住了。
“毛利先生……”他问。
“不,你认错人了!赤井老弟!”毛利小五郎迅速打起精神,他捂住脸大叫。
基德流下一滴汗:“现在你应该叫他赶紧躲开吧。不过,”他仔细地辨识了一下这个人,又在他身后背着的一个长条包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个人的视线立刻就与之相碰,他忽然想到:“我们或许不用再逃跑了也说不定。”
赤井秀一的眼神很快又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腹腔部,见到了鲜红的颜色,他的面上迅速就沉了下来。基德立即就感受到了那种压力,他咂舌了一下:“不,是真的完全不用跑了。只要他对我们没有敌意。”
赤井秀一也没准备再隐藏。这辆列车上正在发生一件或几件会威胁到全车人性命的事,他与黑色组织的纠葛也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划下一个安顿号,接下来将有一场更危险的战斗。这些劫匪,就让他们的落网,作为战斗的开场吧。
“将宝石交出来!”跑了数段车厢的劫匪头子冷厉地说,他端着枪,身后跟着一连串的小弟。因为毛利兰带着柯南的逃跑,让他惊诧了一刹,而就是这一瞬,这个穿着一身白的奇怪的行为艺术者,一下子就用一条极细的长线,尖端系着一个钩子,勾走了他藏在怀里的宝石盒。这种奇妙的技术他根本没见过,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他们一走,之前被他们“打扰”过的班克斯夫人和她的保镖,还有那位邻间的小姐,就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瞬间就变得安全起来。这也是基德这样做的缘由,让他松了口气。他看向赤井秀一,看他准备怎么做。
他是个很自负的人,确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但,若是看错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逃跑了,加上这位新朋友一起。
索性赤井秀一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他从始至终都很镇定,在劫匪闯入后,他迅速总结了下这些人的数量和站姿,然后,他往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