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叙一下】
作者有话说:
倒叙,一切剧情做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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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风这次回家后就凭空消失了,学校和琴室都没人,通讯失联,连季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反复和荀明泽确认,只收到一些模糊的答复。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荀风的若即若离,靳原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和往常一样生活,但很快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荀风还是没有回来,他打过几次电话,在心里预设了许多借口,可都没用上。
电话那头从来没有人接。
不安渐渐扩散,靳原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十一长假的第一天,他在荣和公馆等到深夜,想了很多。
荀风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他说了会好好爱他,就没有不辞而别的理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回不来的事,而不是不想回来。
靳原把自己的心一片一片拼凑好,只留了一丝罅隙,等荀风回来哄。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荀风不回来怎么办,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要设想的事。
一中国庆要补课,加上竞赛课调休,靳原的长假只有三天,过完就是十四天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学习。
忙是治愈一切焦虑的良药,靳原在学习上倾注了大部分精力,只留很小一块的心绪等荀风,他按部就班到近乎麻木,平静得不像自己。
校运会前夕,他报了5个项目,除去一个团体篮球,剩下的都是田径类,太闲了容易多想,索性一丝力气都不给自己留。
但命运偏爱玩笑。
在靳原跑完三千米淌着热汗休息时,荀风回来了。
他的头发长长了很多,被风拂乱,凌散地贴着额角鬓边,清澈的眉眼压在帽檐下,不甚真切,反衬出下颚线条的清晰利落,黑色琴箱挂在肩膀上,勒出清瘦的轮廓,裸露在外的皮肤在阳光下过曝失焦,变成明亮单薄的白,一身浅色T恤慢悠悠地晃到终点附近的护栏隔离网前,定在熙攘的人群外,也一眼就看到了靳原。
相逢的人再相逢。
都不需要哄,靳原心里那条细小的裂缝在荀风出现的瞬间奇迹般地愈合了。
他借口回家撇开了老师同学,拎起自己的水和校服,径直离开操场,没有交流,但荀风懂他的意思,跟了上来。
澄明的日光照在沥青马路上,南方十月的天已经没有那么燥热了,但下午三四点时室外的人依旧不多,靳原在琴室门前停下脚步,然后被低头走路的荀风撞在了背上。
鸭舌帽被撞落,掉在地上,荀风弯腰去捡,肩上的琴箱挂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滑。
靳原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把那只琴箱卸到自己手上拎着,稠黑的眸子一动不动,视线浓酽地凝在荀风脸上,像化不开的墨。
荀风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皮微肿,眼睑红得不自然,是哭过的痕迹。
似乎是察觉了靳原的凝视,荀风很快捡起帽子戴了回去。
靳原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荀风像是有所预料,温和地笑了下,拍了拍靳原的手腕让他松开:“我没事。”
怎么可能。
靳原的想象力太有限,猜不到荀风这些天经历了什么,他只能问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丢了,我在国外。”荀风回应得敷衍,越过他一把推开门,季霖不在一楼,但空调开着,她在。
荀风没有踏进去,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转身看着靳原:“去我家。”
“我想和你做爱。”
作者有话说:
日更1000和三天更3000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下章穿裙子做,这章先这样。
荀风受了点刺激,来学校就是找靳原做爱的,后面解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