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回头一看,李莫拿着锄头打过来,他松开翟萨,骂骂咧咧地跑了。
翟翠走到翟萨旁边,替她掸着肩膀上的灰,“翟萨,你发什么愣,拿铁锹打他,或者你力气这么大,一脚给他踹飞也行。”
翟萨怔愣了好一阵,问:“我为什么要打他?”
“我。。。。。。”翟翠被她一句话搞得又急又气,偏偏还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两手不停搓着自己的头,“为什么,哪有为什么啊?!你要是不反抗就得被他拖到没人的地方这样那样,然后。。。。。。”
“算了。”翟翠用力敲了敲翟萨的头,“反正就是要反抗,老娘告诉你,再有男的对你这样,你就踹飞他,只要不踹死,踹十米远都可以。”
她用的劲不小,翟萨捂着被敲的地方,似懂非懂地点头,“好。”
翟翠和李莫的家不算大,小两口还是尽力给翟萨腾了个小房间,让她单独睡在里面。
土墙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对翟萨效果甚微。
几天后的夜里,她听到小两口的房间传来声响。
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知道意味着什么,只不过这声音和翟翠之前的话矛盾了。
为此,翟萨连着几天干活都没劲,翟翠见她闷闷不乐,问:“翟萨,你有什么心事,还是想起了什么?”
翟萨纠结片刻,扭头望着翟翠,疑惑道:“翠翠,你说不能让男的碰我,那为什么你和李哥会。。。。。”
翟翠意识到翟萨要说什么,急忙嚷嚷着打断她:“别,我懂你的意思,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
翟萨闭了嘴,只是疑惑地看着翟翠。
翟翠同她对视,语气理所应当:“翟萨,我俩是夫妻,做那些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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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萨又问:“那如果不是夫妻呢?”
“啊?”翟翠被问住了,烦躁地直挠头。
可翟萨就是这样,人类的外表、生活能勉强自理,剩下的什么都不懂,跟她完全空白的记忆一样。
她想了好久,模棱两可道:“不是夫妻的话,那就你情我愿呗,不然我也想不出来其他的。”
“你情我愿?”翟萨疑惑地重复一遍。
翟翠解释道:“就是你乐意,他也乐意,但是那天你明显不乐意。”
翟萨点头,“我知道了。”
翟翠又道:“还有,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懂,但我们将这种事看得很重,你不可以跟结婚或是相恋的人做,那样是不对的。”
翟萨不太懂翟翠的话,但还是再次点头,“好。”
农耕的生活一天天过着,翟翠的肚子渐渐显怀,秋收过去没多久就到临盆的日子。
村中有个脾气很好的大地主,只要各家耕好分地,上交一定的粮食,就不会过多刁难他们。
李莫家有翟萨的加入收成翻了一番。
大地主听闻这位奇女子,又知翟翠临盆,专门找了个接生婆过来。
翟萨没见过孩子接生,但站在屋外嗅到里面浓郁的血腥气,过分灵敏的耳朵还听到有人说“不行,出血太多,怕是。。。。。。”
剩下的话翟萨听不进去了,她眼前浮现一根很细的红线,颜色也越来越浅。。。。。
要死了,翟翠要死了。
她没来由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