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说主语,连萨无的名字也不会叫。
这样问的次数多了,萨无道:“圣女,我叫萨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圣女沉默片刻,“阿无,可以吗?”
萨无不想她这样叫自己。
无是无拘无束的无。
但萨无现在被束在这里,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无。
如果不是圣女在教中的地位足够高;如果不是圣女什么都不懂,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落得怎么样的悲惨。
萨无摇头,“圣女,叫我萨无、小萨、阿萨都行,别单独叫无这个字。”
圣女没有说话。
萨无逗小孩似的朝圣女晃了晃自己的红发,撒娇道:“圣女,求你了,好不好嘛?”
圣女抓着萨无的红发,直勾勾地盯着她,“萨,这样叫你可以吗?”
萨无点头,反正不叫无就好,“好啊。”
阴缘教的生活依旧无趣,圣女却日渐有了自我,空洞的灵魂正逐渐注入生机与活力。
可某天,长期不回来的大巫突然回来,萨无也被叫了出去。
晚上,萨无开心地告诉圣女:“圣女,我自由了,大巫同意我。。。。。”
“不走好不好?”圣女第一次打断萨无,拽着萨无的手,无助地哀求:“萨,我不能没有你,你能不能留下来继续陪着我?”
空洞的灵魂因她逐渐充实,什么都不懂的人偶一步步变成人。
萨无亲手缔造了如今这个会哭会笑的圣女,她不忍心伤害圣女,但同样不想再被困在这里。
对视良久,她推开圣女的手,“抱歉,圣女,我想走。”
圣女的手僵在半空,看着萨无跪在地上,朝她磕了三个响头,“萨无走了,今日一别,还望圣女多加保重。”
萨无离开了,圣女的眼前没了热烈的红色。
新来的侍女是中原人,黑发黑眸,圣女的世界重新变成黑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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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阴缘教隐于山林,访客却越来越多,不求结冥婚,全是来延寿的。
起初,这些访客都会带用于延寿的奴隶过来。
慢慢的,访客们只会带奴隶的生辰八字,身边还要跟着大批量的护卫。
圣女不被允许离开教会,她的贴身侍女自然如此。
通过访客的变化,侍女推测道:“圣女,外面似乎变得更乱了。”
圣女没有回话,沉默地起身,径直离开。
没过多久,离开多时的大巫再次回来,还亲自带访客来续延寿。
圣女接过写有生辰八字的名单,抬手在半空中一拨,像是在拨动几道看不见的线。
片刻后,她放下手臂,望着访客,“命已成,您该离开了。”
过了几天,圣女第一次被允许离开,不过是去山下见访客,续阳寿。
圣女坐在空无一人的府邸中,坐在大堂的中央,静静等待访客的到来。
可她没等来访客,却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那如火一般的波浪红发。
圣女灰暗的世界再次亮起,她眼前一亮,主动站起来,迎上去,“萨,你怎么会——”
刀子刺入圣女的肩膀,飞溅的血染红圣女的眸子,萨无崩溃地喊道:“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忘掉这里的一切!你到底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要毁了我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