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位钟大师,刘越也找人提前了解了下。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见的人物。
大到阴阳风水、工程堪舆,小到起名测字、八字改运,堪称无所不能。在大滨江区都是名声在外。
要是没点脸面,连排队的门儿都找不到。
所以,刘越今天借着商家的光自愿给钟大师当司机,实际上也存了点私心。
毕竟刘越现在事业迎来真正意义的上升期,未来若是行差踏错,损失可不抵当初那个小小的店面。
钟大师红光满面,穿着粗布麻衣,戴着玳瑁老花镜,一点儿大师的架子都没有,坐进车里跟个普通的干瘪小老头没什么区别。
这模样还挺亲切,刘越坐进驾驶位,就跟训练有素的专车司机一样。一会儿问钟老热不热、冷不冷,一会儿又说后面有水和提前准备好的水果,可以随便用。
钟老笑眯眯道谢,夸刘越周到。
于是,刘越就乘机跟人攀谈起来。一口一个“钟爷爷”,跟叫自家长辈似的。
刘越跟人聊天从不刻意攀附,一切都是真诚为主,但钟老毕竟阅人无数,刘越有点什么企图心,早就被人一眼看穿。
两人聊得挺投机,行程过半,钟老便主动跟刘越说:“小伙子最近几年财运挺旺,不用担心,放开手脚好好干就行。”
刘越听了心里美得不行,表情都变得神采飞扬。
刘越一个劲儿从倒后镜里看钟大师:“我可信您这话啊,钟爷爷说旺我一定旺,等新店开业去您府上拜谢!”
钟大师含笑点头,随即神情又怅然起来,淡淡冒出句:“财运是挺旺,但其他方面嘛……”
刘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大师怎么说话就说一半啊,这让人提心吊胆的,也太难受了。
刘越没等到钟大师继续开口,就追问起来:“您别吊着我呀?我是怎么了,是有灾还是有祸啊,我愿意破财免灾的。”
钟老又笑起来:“是灾是祸现在还不好说,只是你自己可能也感觉到了,你这面相啊,有点儿天煞孤星的意思。父母缘浅,子女缘更是……”
听钟大师这么说,刘越反倒放了心。可不是嘛,童友兰走了好多年了,刘诚忠又拿自己不放眼里,父母缘是挺浅薄。
至于子女缘吧,刘越这情况,这辈子更是想都没想过。
“哦!”刘越笑着应了声,显得特别坦然,顺带着称赞起来,“大师果然不一样啊,您真是把我看得透透的。”
普通人听到这儿,恐怕早就绝望了。钟大师却没想到刘越能这么淡定,笑意更浓。
所以说,有些事,是福是祸真说不定。
钟老语重心长:“命运安排是一回事,自己该修的还是得修。六亲缘浅并不代表不需要,家里还有老人吧?得时常照料着些。”
刘越点头,一瞬联想到外公外婆。
刘越准备把事业迁移到江城,有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们。
虽然老两口性格、脾气是古怪了些,但那毕竟是刘越的亲外公、亲外婆。
钟老的建议更是让刘越加深了这方面的想法。
想及此,刘越嘿嘿一笑,要不回头也带着商睿去蹭二老两顿饭吧。
“行,我知道了,”刘越真心诚意道谢,“谢谢钟爷爷提点。”
钟老闭起眼睛含笑点头:“另外还要注意一点。”
刘越刚放下去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钟大师老神在在地说:“最近你呀,有点犯小人,要注意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刘越喉头发出咯咯声,几度欲言又止。
最近真是各方面都挺顺的,从哪儿犯小人去啊?
刘越暗暗吸了口气胸腔鼓胀。
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自己这条贱命,犯小人也不是一天两天。
谁来都不在乎,要犯就犯呗,不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