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现在是正式的中部都尉,治所就在且如城。
转达了仆朋、王君曼的挂念,又将带来的物品给赵破奴,赵延年要赵破奴尽快安排一下休假的时间,回长安一趟,抓紧时间结个婚。
他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估计死之前抱不上孙子。
赵破奴哭笑不得,双手一摊。“我这儿哪里走得开?”
“那你不成家了?”
“不是不想成家,实在是没时间。”赵破奴搓着被风吹得粗糙的脸,叹息道:“再说了,就算娶了妻,成了家,我常年驻守边关,两地分居,也不合适。再说了,长安的女子也不适合我,我还是在九原找一个,将来也在九原安家,算是落叶归根。”
“长安居,大不易。”赵延年深有同感。
“就是嘛。”赵破奴摆摆手,打断了话题。“上次去浚稽山,见到右大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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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现在已经是右贤王了,也算是如愿以偿。”赵延年嘿嘿笑了两声。“你和他还有往来?我知道他特意来拜访过你。”
“最近没有了,注意避嫌嘛。你说,朝廷会出兵浚稽山吗?”
赵延年笑道:“你想干什么?”
“也没啥,我就想着,如果朝廷有意将兵锋扩展到浚稽山一带,那赶紧就劝他投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匈奴人是打不过我汉军的。与其被打败了再降,不如早降,还能封侯。”
赵延年沉默不语,考虑着要不要将朝廷的长远规划告诉赵破奴。
这只是想法,连他本人都不确定天子是怎么想的,万一说错了呢?
赵破奴没有留意到赵延年的神色变化,接着说道:“真要是如此,我就向他提亲。我听说他有个妹妹,长得很美,只是一直没见过。若是能娶她为妻,应该也不错,你说呢?”
赵延年哑然失笑。“行,下次见到他,我替你问一下。”
“朝廷有这个意思?”
“意思是有,能不能成,却不好说。”赵延年含糊其辞。“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哪会嫌疆域大,只是力量不足而已。你真想娶那个美人为妻,就应该努力习武练兵。你打得越好,匈奴人投降得越快,你如愿的机会越大。”
“我很努力的。”赵破奴拍着胸口。“要不要试一下?”
赵延年也来了兴致,卷起袖子,就在屋子里,与赵破奴盘起了拳。
两人知根知底,最开始传艺时,就是这么练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是几个回合,赵延年就知道赵破奴这段时间的确有进步,已经到了刚柔并济的地步,身法、步法也非常到家,不再是独擅射艺。
赵破奴更是惊讶。“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的身手竟到了这么高明的地步,我都搞不清你发力的时机了。如果我俩真的放对,我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
赵延年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伸出胳膊,展示了一下皮肤的呼吸。
“嘿嘿,我又进步了。”
赵破奴又惊又喜。“原来真的可能以武入道,我一直以为你说大话。”
“是真的。”赵延年老气横秋的拍拍赵破奴的肩膀。“好好练吧,你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