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皙脸颊又被掐了一下。
小姑娘脸颊被掐出的红印还没来得及消掉,谢迟宴眸色暗了暗,却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回家么?”
秦凝雨像是在想什么,听了这话回神,才点了点头。
而绕过拐角的年轻高大的身影,刚下楼梯,就碰上一道身影。
瞿曜开口:“凝雨姐呢,我去带路。”
喻斯源说:“不用了。”
瞿曜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想揍你一顿。”
喻斯源只当没听到好兄弟的威胁,突然说了句:“之前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瞿曜本能皱眉:“什么?”
喻斯源散漫勾起唇角:“忘记告诉我那位姐夫,我是我姐的亲弟了。”
瞿曜:“……”
好不小心、好抱歉的语气,到底是谁把这个黑心莲放出来害人的?-
直到坐进车里闭眼装睡时,窗外街景不断倒退,秦凝雨脑海里一直还在想自家弟弟临走前,在耳畔说的那句“再在这待一会,你老公要醋翻了”。
大概说的是她被陌生人搭讪的事,她一会想他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吃这种醋?
一会又想,她刚刚其实在等男人开口问上一句,可对方一句都没问,看起来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秦凝雨一会又想起俞家堂姐妹的对峙谈话,她终于想起俞莞锁屏上的是男人曾经的滑板,忍不住去想国外的那两个月,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私藏回忆,下一瞬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既然男人说过没有感情经历,她当然是信他的。
乱糟糟的想法似浪潮般袭来,秦凝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陌生又酸胀的情绪,她像是变成了一枚表盘,一念一想,都被眼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拨动,偏偏他沉稳如常,游刃有余,在爱情的国度里,他是倨傲的国王,而她沦为无知的愚人,患得患失,想东想西,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就这样想了一路……
直到一路进了私人停车场,秦凝雨蜷在男人外套里,被这股熟悉清冽的气息包围,察觉到男人瞥来时,盛在心口的那种委屈就满溢而出,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仗醉行凶,语气幽怨地控诉:“谢老师,你一点都不负责任,到现在还没有教会我接吻……而且每次都会做些不专心的事情,肩膀的牙。印就没消过……”
谢迟宴瞥着这双翕动的嘴唇,想起刚刚看到的状似亲密的那幕。
小姑娘总是对旁人笑得很温柔,待她三分好,便会回以九分的关心。如果换一个男人结婚,她也会睁着这样又乖又亮的眼眸,对旁人这般装乖撒娇么?
念头一度变得危险。
——是不是该堵住这双漂亮、惯会说动听话的嘴唇,让她只能一遍遍零碎溢出有关他的呢喃?
秦凝雨抬眸,正对上男人这摄人心魄的一睥,裹挟着上位者不动声色的压迫感,不容人抗拒的蛊惑和性感。
变得很快的心跳声骤然紊乱。
谢迟宴眸底晦暗,一手拍了拍大。腿,另一手随意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冷白分明的锁骨,嗓音低沉又危险。
“老婆,上来咬。回去。”
第53章纽扣看来宝贝儿不怎么听话……
昏暗的私人停车场内,秦凝雨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心神已然被蛊惑,可摇摇欲坠的本能还在隐隐提醒她不要冲动,思绪正在两线拉扯——
偏偏男人却也坐得住,稍稍后靠,微松的领口露出更多冷白分明的锁骨,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问:“不来么?”
蛊人的美。色当前,秦凝雨一边痛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一边又迫切地想打破男人游刃有余,凭什么只有自己陷入愚人的国度,暗自在心神大乱?
秦凝雨稍稍挪了挪,坐。腿上这事本就是一回生二回熟,有力劲实的臂膀松松拢住侧腰,像是将她般虚揽进怀里。
“你没喝酒吧?”
“没有。”
“你是在钓鱼执法吗?”
“不是。”
“那你要是找我秋后算账怎么办?”
“不会。”
摇摇欲坠的理智完全松动。
其实她今晚没有特别的醉,只是借着酒意上头的由头,就变得格外大胆,做更多清醒时没有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