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江闯听这提防的语气愣了愣神,抬起头,手中的花花忽然抽搐了下吐出了一滩食物残渣。
随即花花从江闯的手中挣脱朝着草丛钻了进去。
纪徊青松下了一口气,原来是指在帮助排毛,他还以为……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吗?”冷不丁的,江闯忽然问。
一阵风乍起,吹动过少年额前的发丝,扎进眼睛了几根,又或许只是被沙子迷了眼,江闯眼尾红了片儿,他望着一言不发的纪徊青。
“让你难过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去做了。”
纪徊青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那样质疑的口吻似乎给江闯带来了伤害,踌躇了许久,江闯忽然背过身。
“算了,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补的事情。”
“都是我的——”
那个“错”还没有说出口,纪徊青忽然轻轻扯住江闯的衣袖。
“我信你。”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都能把纪徊轻看穿了,他拧过头:“我又不是什么很不讲理的人,你也别太高兴了,我只是信你这么一回,以前的事情我可都还没过去呢。”
江闯苍白的肌肤忽然泛上几分潮红,他弯起眼梢,罕见的如此情绪外露了出来,弯起唇。
怎么笑得……这么。
纪徊青很不耐烦的走到江闯的自行车旁,没好气的踹了下后轮胎:“还走不走了,又迟到啊?”
那人呆呆地发出一声儿气音,然后点点头:“嗯!”
江闯走到纪徊青跟前,和讨要摸摸的小猫一样,轻轻碰了下他的肩头,说:“你最好了。”
纪徊青炸红着一张脸:“少给我花言巧语的,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他猛地推搡了下江闯,力气太大,直接给人推出好几米远。
说罢,纪徊青长腿一迈,跨上车就骑着跑了,丝毫不管江闯的死活。
他边骑,边回忆起江闯的笑容,还有头上的几根随风而动的睡毛,眼梢弯弯向上扬起,气质轻柔了不少还颇有些十八岁少年的意气风发。
像块被修复好的璞玉,漂亮的不像话。
纪徊青莫名的联想到江闯的那一排小尖牙,难怪咬在他身上会那么疼……
曾被烙印下的咬痕此刻在他的躯体上发着炽热,那是独属于江闯一个人的印记。
一张脸迎着风越骑越红,最后把车停靠在车棚时看到了早就到了的江闯,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倚靠在栏杆一侧,车棚里还停着纪徊青被放了气儿的自行车。
“你不是拔了气阀芯了吗?”
江闯走向他,扑鼻而来糖果甜香让纪徊青愣了愣,那人眉一扬,似很得意一样:“我拔了也能按回去啊。”
这人又笑,又开始笑!
“笑笑笑!你以为自己笑得很好看吗?”纪徊青气冲冲,脸涨的和猴子屁股一样。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笑了!”
说完这话,他也心觉的自己无理,可江闯一点都不生气一样,还真不笑的对着纪徊青点点头。
“好的。”
一张看着就很聪明的脸变得板正了起来,抿着唇,克制着笑意,看起来呆呆地又笨笨的……
纪徊青吞咽了口唾沫,他扭头就走,和飞毛腿一样一下子把江闯甩了一大截。
和故意挑逗他一样,江闯在后面吆喝:“一二一,一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