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堪,只有唇下的那一片温热值得依恋,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江闯抬眸盯着纪徊青。
舌尖再次轻轻舔舐过那人的手掌心。
纪徊青松开了手,他落荒而逃,回到房间内后,他的手中晶莹一片,都是江闯的唾液。
“疯了……他想干什么?”
那节休闲课,也是纪徊青罕见不睡觉的一次,脑海中闪回了PPT的最后一章节。
“躁郁症常伴有性亢奋等病理症状。”
……
靠。
江闯刚刚是对着他的手性亢奋了吗?
在那件事之后,纪徊青刻意的回避江闯,他用了近两三天的时间用百度百科说服自己。
被一个正在发病的躁郁症患者舔了一下手掌心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而且他们都是男人,这没什么。
纪徊青也偏执的认为见证了一个人的脆弱,就应该对那个人负责。
即使江闯全然不记得那天夜里发生的所有。
到了五楼,江闯让纪徊青回到楼上等着吃饭就行,可他偏不。
他像个整天嗡嗡嗡的小蜜蜂一刻钟也不肯停,在江闯的耳朵旁叭叭个没完。
“我打春季篮球赛你会去的吧?”纪徊青眼睛亮闪闪的投掷过去期待的光芒。
“不来看看我的英雄风姿吗?到时候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在篮球场尖叫送水哦。”
江闯手中的菜刀一顿。
他说:“不去,既然有很多人看你比赛的话。”
这话听着别别扭扭的。
“好吧。”纪徊青蔫儿了。
没熟人看他装逼了。
他吃了一顿很难过的饭。
吃完饭后,纪徊青手脚麻利的把碗筷都收拾干净了,他走过客厅,江鹏云沉寂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纪徊青站在门外,他隔着窗帘的一角缝隙向里窥去。
江闯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的,隔着层玻璃窗,他垂下眼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总是漆黑沉沉的眼底晕染了几丝微弱的光亮,连带着他的睫毛也挥洒下一小片阴影。
像个被关进水晶球里做工精致考究的小人儿。
纪徊青弯起唇轻笑了声,动静有些大,那双垂着的眼警惕的朝看了过来,见是纪徊青,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江闯隔着一扇门道:“你是没有家吗?吃了我的,还想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