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这么黏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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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走至儿子、儿媳跟前,还未说话,朱载壡便问:
“您要回顺天了,是吗?”
朱厚熜怔了下,继而眨了眨眼,打趣道:“是莺莺与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呃呵呵……父亲英明。”
闻听‘父亲’二字,朱厚熜先是欣慰,后又微惊,最后释然。
看向李莺莺,道:“是个聪明的女娃。”
“父亲过誉了,夫君他才是大智慧者。”李莺莺忸怩笑了笑,道,“儿媳知晓利害,父亲勿忧。”
朱厚熜轻笑点头,道:“小壡这孩子性子木讷了些,不太会说话,想来也不会哄人,你多担待些。”
“父亲言重了,夫为妻纲,儿媳岂敢乱了纲常?”李莺莺盈盈一礼,“父亲您和夫君聊,儿媳去陪下小宝。”
“嗯,去吧。”朱厚熜目送儿媳离开,这才调侃道,“娶了这么个媳妇儿,平日没少被拿捏吧?”
“呃呵呵……没有的事儿,莺莺她很善解人意的。”朱载壡干笑道,“不是儿子跟您吹,儿子往东,她不往西,儿子打狗,她不撵鸡。”
“哈哈哈……人家不在,还不是由你怎么说?”
“真的啊!”
朱厚熜只是笑。
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日子是儿子儿媳的日子,只要小两口过的舒心就够了。
现在看,儿子也乐在其中,这就够了。
“朱载壡。”
朱载壡呆了呆,“儿子在。”
“你从未让父亲失望。”朱厚熜拍着儿子肩膀,“有你这个儿子,父亲很骄傲。”
朱载壡一怔,旋即眼睛发酸,眼泪滚落。
“好好生活,尽情地追求自己热爱的事业吧。”朱厚熜鼓励道,“你求之道,乃大道,后世人虽不知你之出身,却仍会对你大书特书,相信父亲,也相信你自己。”
朱载壡横臂抹了抹脸,重重点头。
“父亲,儿子有礼物给您。”
“什么?”
“随儿子来。”
……
翌日。
天微微亮,朱厚熜便起了,敲响李青房门。